整座房間,因為男人的話語,而變得更加壓抑,恐怖,仿佛將周圍的環境都渲染成了黑白色。
聽到瘦弱男子威脅的荒木遙鬥,絲毫不敢有反抗的心思,快速將來龍去脈梳理起來。
“我兄弟智哉,前幾日莫名出現,難以檢查出的奇怪症狀。”
說著,遙鬥將身子一側,讓瘦弱男子的視線能瞥到擔架上的智哉,隨後趕緊爭分奪秒地繼續敘述。
“當然,如果隻是這種小事,我斷然不會麻煩您。”
“而是因為,智哉出現奇怪症狀的同時,記憶中對於當日之事的印象,全部消失,連帶著麾下所有的小弟,也都像是被人抹去了記憶。”
“我懷疑此事不簡單,能有這種手段,很像是...”
“哼,一番添油加醋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嗎?”
瘦弱男子,撩起短發麵前的劉海,滿臉的不屑。
“什麼狗屁的手段,說到底,你隻是怕你弟弟,惹惱到你解決不了的硬茬子,到時候會禍及到你吧?”
“你是想讓我,給你兜底!?”
瘦弱男子,眼睛猛地一睜,詭譎的純黑之色直接占據整個眼眶,此刻的他,仿佛才是真正從地獄來的修羅。
“這這這...神瀨大人,屬下真不敢有半點的隱瞞,有這樣的手段的人,肯定比普通人的血肉,更加適合血祭啊。”
遙鬥冷汗直冒,迎麵而來的強烈威壓,讓他當即就跪了下來,完全不敢有直視之意。
畢竟,山田組織能有如今,遍布全國的規模,全靠麵前這位。
“算你巧舌如簧,行,我就幫你查查,如果真有氣血不錯的血肉,我便放過你這次。”
望著低頭渾身顫抖的荒木遙鬥,神瀨收回威壓,瞳孔恢複正常。
“是,是,多謝大人!”
神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奄奄一息的荒木智哉旁邊,用手放在其胸膛,感應起來。
幾息的功夫,他的眉頭迅疾皺起,浮上一層陰霾。
用特殊力量,擾亂五感,操控人體經脈...難道是那人回來了?
不,不對,那人前一年應該接受到命令,去幫忙鎮守暴亂的禍野了,這次的動亂,可比往年都要強大,絕不可能這麼快回來。
神瀨麵露思索之色,眼神陰晴不定。
“難道是他那小徒弟?隱忍了一年要有大動作?”
“也不應該,他那小徒弟,隻是來接替他,繼續輔佐(操控)當今天皇的。”
“如果說真的這般巧合,他那小徒來到橫濱,被這蠢貨的兄弟冒犯,隨後簡單的出手教訓,留其性命,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畢竟我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
“看這手段,雖說精妙,但還遠沒有到騰蛇一脈,可亂人心智的程度,我應當猜測的不錯。”
邏輯一切都捋順之後,神瀨的臉色緩和幾分。
“也罷,不管怎樣,先去看看調查一番再說,如真是那小徒弟,那我就隻能無功而返。”
“到時候,即便鬼奴無法成為養分,我也定要把這廝,和他的胞弟一並吞了祭煉咒具。
“之後再從底下隨便拉個傀儡上台。”
想到這,他熟練展開自己右腿側的禦器,從其內取出一片白色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