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們注意過沒有,在紫雲峰前方的懸崖上有一個洞穴,城裏的老居民都知道這個洞,到了冬天這個洞口有時還會冒出霧氣。”
“不錯,是有洞口。”
子琦指著自己畫的人體圖形說:“如果把長陘城和紫雲峰看作一個人,那這個洞口就是巨人的嘴巴。人身上的胃經是從腳趾的厲兌穴到眼部下方的承泣穴,而地倉是胃經上最重要的一個穴位,就在嘴角處,所以我認為信上的地倉應該就在這個山洞附近。”
“有一點你想到沒有,這處斷崖非常險要,要從洞穴進入到這裏,必須使用纜繩從峰頂下到洞口才能進來,大白天這樣做很有可能被城裏人看見,所以我想可能還有另外的入口……”
子琦感覺蘇苓的分析有道理,從城裏好多地方都能看見這個洞口,如果從峰頂下到這裏的確很容易被發現:“我同意你的意見,但是我確信三藥肯定被關押在這裏,而且這個洞口與地倉穴相通。”
蘇苓想了想,緩緩地說:“我相信三藥是被關押在這裏,這個神秘人是想用三藥來脅迫你交出《禁方》……”
不等蘇苓說完,子琦就急切地說:“這個人肯定想不到,我根本不可能把《禁方》交給他。”
“如果這個人當著你的麵殺了三藥,你也不會交給他?”
“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神醫門的這部秘籍根本就不是一本書,任何人都無法從密室把它帶走。”
蘇苓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說:“明白了,這麼說我們必須要計劃周密才能把三藥救出來。”
“蘇隊,有件事我一直悶在心裏……”廖昆侖遲疑一下,吞吞吐吐地說,“我……我感覺這個神秘人跟三藥醫生好像是同一個人……”
“肯定不是一個人。”子琦立刻打斷了廖昆侖的話,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三藥絕對不是這個神秘人。”
“我也感覺三藥不是這個神秘人。”蘇苓微微搖著頭,若有所思地說,“三藥顯然沒有能力控製川香貞子,他最多也就是個參與者,所以這個神秘人肯定另有其人。我相信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咱們先考慮如何營救三藥。”
廖昆侖想了想,指著子琦手上的圖說:“蘇隊,我們是否可以分成兩組,一組從地下洞穴過去吸引犯罪嫌疑人,另外一組使用纜繩從紫雲峰的頂上悄悄下到洞口。如果三藥真的被綁架了,就出其不意地救出他。”
蘇苓略一沉思,同意了廖昆侖的想法:“可以,你考慮一下用多長時間能做好從峰頂下到洞口的準備。”
“一個小時就可以。”
蘇苓看了一下表:“現在是十二點十分,你們馬上返回去進行準備,我和子琦從地下洞穴過去,一個小時後準時開始行動。”
廖昆侖答應一聲,急忙又說:“如果犯罪嫌疑人在洞口附近,還可以通過手機進行聯係。”
“好的,你們趕快去準備。”
廖昆侖向身邊兩個偵查員揮了一下手,三個人按原路返回到地麵。
看著廖昆侖他們離開後,蘇苓沒有著急走,而是靜靜地望著子琦。
子琦看出了她的心思,笑著問:“你是不是想知道《禁方》藏在什麼地方?”
“我隻是好奇你剛才說的那個英語單詞,‘sincere’翻譯過來的意思是‘真誠’,不知道神醫門的秘籍與‘真誠’有什麼關係?”
“你說得不錯,sincere的確是真誠的意思,不過你知道這個單詞是怎麼來的嗎?”
蘇苓用揶揄的口吻說:“學識淺薄,還真不知道這個詞是怎麼來的。”
“Sincere這個詞其實是由sin與cere組成的,這兩個單詞的意思你肯定知道,一個是罪,一個是蠟。在歐洲,早期的雕刻家創作的作品如果有瑕疵,會用融化的蠟填補起來,然後再塗抹上石粉,以次充好,如果沒有用蠟的作品都會特意用sin-cere來說明,所以蠟通常被用作障眼法……”
說話的同時,子琦向蘇苓招了一下手,轉身走到了密室的牆壁前,密室周圍的牆壁全部是用大塊的灰色石頭砌起來的。子琦用手電照著其中一塊石頭,然後用指甲輕輕地摳石頭的表麵,隻見石頭表麵竟然被他用指甲摳下來一些白色的東西,隨後露出了幾根線條。
蘇苓明白過來了,驚訝地問:“神醫門的聖典秘籍就刻在牆壁的石頭上?”
“不錯,我剛才看到的情景是整個密室的牆壁上全部是密密麻麻的字。古人肯定是把《禁方》刻著周圍的石頭上,再在外麵塗上摻有石粉的蠟……”
“古人真的太聰明了,這樣秘籍不僅可以長久保留下去,而且不用擔心被人偷走。”
“你終於承認古人聰明了。”子琦微微一笑,“接下來咱們該去救三藥了,而且我相信他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