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不願罷休
這便是沈南風打的主意，什麼都不用說，就給了姬靈雪一個可以不管不顧的由頭。
韓素也可以什麼都不用說，便能脫罪。
在這年頭，女子的清白就是天大的事兒。
雖然這點兒算計很肮髒，但韓素今天在錦衣衛殺人本就不是小事。
就算家世後台再硬，敢殺天子親兵，何其膽大妄為？
可若是韓素在昭獄差點被人汙了清白的話，這件事兒就完全不一樣了。
錦衣衛行事，誰不知道？
但凡進了昭獄的女子，又有幾個能安然無恙出來？
失身都是小事，更慘絕人寰的事情都不稀奇。
其實在姬靈雪這兒，隻要是將韓素帶進昭獄，就算是觸了韓家的底線。
可沈南風要的不止是姬靈雪出手，還要這件事鬧大。
錦衣衛這種機構，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天鑒司也是一樣。
沈南風想讓當今那位陛下意識到，錦衣衛也好，天鑒司也罷，這些特務機構的權力過大，對過國家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他們借著皇命恣意妄為，雖然在某些事情上確實能幫皇帝省去不少麻煩。
可若一個國家存在能無視法度的機構，那江山社稷早晚出問題。
這也是沈南風在斷絕韓素走向禍國妖女的可能。
天鑒司在未來很長時間對韓素的影響都是極其重大的。
如果沒有天鑒司的身份，對韓素而言是一件好事。
可此時，韓素的眼神卻好似要殺人一般，目光落到沈南風身上。
沈南風不自覺打了一個冷顫。
韓素低聲說道：“你通知的主母？”
“是。”
“回頭再跟你算賬。”
韓素不希望事情鬧太大，在她看來，宣王到這兒的時候，就可以把事情壓下去了。
不過沈南風到鎮撫司衙門前的那一刻，就已經猜到韓素惹出事端。
畢竟突然被錦衣衛找上，他自然不會乖乖孤身一人前來。
上次差點被秦王的手下弄死，這次便多了個心眼。
此刻，姬夫人為了韓素的清白，不會直接問是誰欲行不軌，但她的殺意已經止不住。
“將阿素帶進昭獄，是誰的意思？”
此時楊常青立馬行禮說道：“姬夫人，是楊某將韓姑娘帶進的昭獄，不過楊某隻是覺得昭獄內沒有閑雜人，方便問詢罷了，且從未對韓姑娘有失禮之舉，剛進去不久，楊某便意識到對於韓姑娘的問詢不是我等能進行，便打算去請宣王殿下，誰知道聶雲濁為了搶功，便擅闖我南鎮撫司要人，想來便是在此時……”
楊常青點到為止，沒有繼續說下去。
此時眾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聶雲濁身上，聶雲濁臉色陰沉，當即說道：“我也是奉命行事罷了，至於說上鎖龍扣，對待江湖高手，我們錦衣衛向來如此，韓姑娘仗著家世，狂妄自大，意圖反抗，還殺了我錦衣衛這麼多人，難道僅憑她身上的傷和破碎的衣衫，你們便要給我扣上一個那般無恥的罪名嗎？”
姬靈雪頓時火氣便上來了，“楊常青，你前腳將阿素帶進昭獄，後腳聶雲濁就來搶人了？這姓聶脾氣臭我知道，但你說他會對阿素起什麼歪心思，我倒認為不太可能，所以今日倒像是有人故意做局，想讓這姓聶的蠢貨因為莽撞而得罪韓家，楊常青，你覺得我韓家會被你利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