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夜裏，沈南風獨自待在天鑒司之中。
從那天自錦衣衛出來之後，韓素就消失了，她獨自一人前往調查案情，這次，並沒有帶著沈南風。
而此時的沈南風，看著麵前回來複命的七十二地煞，以及他們帶回來的蜀中情報。
麵不改色的從懷裏掏出數萬兩銀票。
這也是自打接受天鑒司地煞暗探之後，第一次看到他們集結。
果然如沈寒宮所言，都是一群土匪，殺氣十足。
這些人有很大部分是死囚，難怪當時沈寒宮害怕自己鎮不住他們。
還要有玄霜在，這些人才沒有因為自己是一個文弱書生而不滿。
他們跟著沈寒宮，大多有自己的理由，不過還有很多事迫於沈寒宮的威壓。
“這你有兩萬銀票，一人二百兩，剩下的，玄霜你拿去給兄弟們安排一下。”
隨即說道：“諸位不必為難，你們給我辦事嘛，總得圖點兒什麼，放心，這些錢你們安心拿著，都是我在商會的分紅，比起貪汙受賄可幹淨多了，你們出生入死，拿點錢享受享受怎麼了？我和沈寒宮不一樣，我更在乎實際一點兒的利益，當然，我也不是在拿錢羞辱你們，隻是身為自家兄弟，我也想著你們能過好一些，畢竟都是刀口舔血的買賣，多給你們點兒錢，你們去瀟灑放縱也好，去拿給自己在乎的人也好，總比你們賣命什麼都沒得到要好吧？”
“殿下這話說的，我在天鑒司，不是更方便為您做事嗎？”
“拿著吧，你我之間，不必客氣。”
隻是他相對收斂，也斷然不會有這麼多錢。
“好，不過這些蜀中拿回來的情報，千萬別讓韓主司知道。”
進來秦王春風得意，因為皇帝給了他不少權力，軍政事務，總有不少秦王的身影。
秦王眯起雙眼，“哦？先生倒是消息靈通啊，不過這件事兒本王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那蕭文定枉讀詩書，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你知道他在蜀中做了什麼嗎？”
“看來你早有打算。”
玄霜神情大變，但很快也反應了過來。
秦王眯起雙眼，自顧自喝起酒。
“哼！不許這麼叫我，我叫玄霜。”
“行了，先生有話就直說吧，彎彎繞繞的沒什麼意思。”
玄霜倒是不在乎這些錢，來到沈南風麵前說道：“這些人可不是錢能收買的。”
沈南風麵不改色，挨著一個個拿出銀票，親手放在他們手中，最後剩下的錢，全給了玄霜。
折騰幾圈之後，又來到了秦王府上。
“今日此來，倒也沒什麼大事，主要是為了穆靈竹的事情。”
不少人麵露喜色，其實有很多死囚隻是為了活命才跟著沈寒宮。
“我不缺錢。”
“殿下也知道，她是從逆，您覺得就算幫著她坐實了蕭文定那些罪狀會發生什麼呢？”
今日沈南風上門拜訪，倒是讓秦王有些詫異。
沈寒宮這個人並不死板，他身在這個位置上，難免有接受別人好意的時候。
沈南風笑道：“人的欲望是填不滿的，我也沒指望錢能收買人心，但多少還是有點作用的，他們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有牽絆的對嗎？多給些錢，了卻身後事，關鍵時候就更賣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