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婚，韓素第一次穿上紅衣。
雲鬢朱顏，傾倒眾生。
小憐站在身後都看得有些犯癡。
“小姐今日可真美，若是老爺和夫人能看到，定會高興。”
韓素神情漠然，她盯著同境中的自己，確實恍惚間想到了阿娘。
此時的自己，還真是像她呢。
不知怎的，總是莫名傷感。
今日韓家的人不多，三位兄長送家。
大哥代父母喝了茶，韓素便被沈南風接到了沈府。
這些繁瑣的流程在韓素看來，本沒有什麼意義。
隻是想到沈南風或許會在意這個，所有她便欣然接受。
韓素的朋友不多，沈南風的朋友也不多。
所以來來回回也都是京都的同僚。
沈南風滿麵春風，喝酒應酬。
而韓素則心事重重坐在婚房內，心裏多少還是有幾分緊張。
她宛如做夢一般，還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一天會選擇嫁人。
直到深夜，沈南風才醉醺醺進到房間。
沈南風看著眼前的絕代佳人，一時癡楞在原地。
片刻後，他突然說道：
“阿素，你怎麼自己摘了紅蓋頭，這麼有儀式感的事情不得為夫親自來嗎？”
“哼！”
韓素一邊取著那沉重的頭飾，隨即輕哼一聲，也不理會沈南風。
沈南風開開心心拿著酒壺，倒上兩杯。
“喝過合巹酒，你我便是夫妻了。”
少女端起酒杯，看到沈南風這一刻癡醉的眼神，突然有些動容。
“夫妻嗎……”
“是啊，阿素不會是後悔了吧？”
沈南風探著腦袋來到她麵前。
隻見韓素臉頰微微翻起紅暈。
“呃……倒也不是，隻是在想一起離開的事情。”
沈南風從懷裏拿出幾塊包好的糕點，隨即遞到韓素麵前。
“阿素，餓不餓？吃點兒？”
“不必了。”
二人都有些緊張，一杯一杯喝著酒，是不是看對方一眼。
別看沈南風平日裏對誰都遊刃有餘的模樣，但在韓素麵前，生澀得就像個小男娃娃。
而韓素縱然是奔走江湖多年的女俠，可成婚也是第一次啊。
她有些不安的看了沈南風一眼，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隻是臉頰微紅。
二人一杯一杯喝著酒。
許久之後，沈南風才突然緩緩湊近韓素麵前。
“那……那什麼，阿素，我們是不是該休息了？”
縱然平日裏韓素表現得再勇，但心知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此刻也有些不安。
“呃……好。”
她還是點了點頭。
沈南風越靠越近，俊秀的臉龐下，翻起紅暈。
韓素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下也是鼓足勇氣準備迎上去。
沈南風被韓素擁吻，頓時心跳加速。
這一刻，絕色佳人在懷，他頃刻間失去了理智。
紅燭熄滅，二人拉下簾帳。
沈南風感覺如夢似幻，親吻著身下的佳人。
韓素有些緊張，臉頰泛紅。
畢竟從未與男子如此親近過，她還是有些不安。
紅燭熄滅，一夜未眠。
……
直到第二天清晨醒來，韓素的臉上的紅暈依舊沒有散去。
她始終忘不了昨夜沈南風的模樣，看著身邊俊秀的男子，一時不知所言。
沈南風此刻也蘇醒了過來，眼神中盡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