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曹家小院內,華夏的現任組織部部長曹建春正躺在在一個躺椅上,微閉雙眼,麵色平靜,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躺著。
吱呀一聲,老爺子曹洪軍打開大門,從房子走出來,他手上拿著一盆花,好像剛修剪過,放在花圃裏,便在曹建春旁邊的躺椅上也躺了起來。
曹建春聽到父親出來了,早已經睜開眼睛,剛想說什麼,卻聽到曹洪軍一聲歎息:“多事之秋啊!”
曹建春微微皺眉道:“這利家到底想幹什麼,打擊報複?”
曹洪軍冷哼一聲,道:“那你以為呢,我上次就跟你說了,不要打那白頭紫花的主意,你就是不聽,那可關係到利旭洪的命,咱們身在官場,就需要遵守官場的潛規則,特別是我們這些掌握著巨大權利的人,如果我們都不遵守遊戲規則,天天幹些偷雞摸狗,打打殺殺的事,那整個華夏的政治生態豈不是一塌糊塗。”
曹洪軍似乎越說越生氣,直接從躺椅上站起來,臉上帶著一些怒氣。
見洪老爺子生氣,曹建春站在一邊,微躬著身軀,賠笑道:“爸,看你說的,我走到現在這位置,這點還不清楚嗎?我也沒做什麼呀!”
“沒做什麼?哼,你也好意思說,你如果端正態度,好好去找張仲躍,即便利家知道是咱們曹家買走了白頭紫花,他們也無話可說,隻能通過利益來交換,可是你們呢,哼!竟然綁架張神醫和他孫子,以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來實現自己的目的,你...你...你他媽要氣死老子嗎?”
曹洪軍越說越氣,臉上漲的通紅,抬起手,竟然要打曹建春,曹建春輕輕躲過,曹洪軍見沒有打到,更加生氣了,大聲道:“你個兔崽子,氣死我了!”說完,輕輕拍自己的胸前。
“爸,你真冤枉我了,不是我安排人做的!”
曹建春一臉委屈,這些年沒有這麼憋屈過,而這一切的根源就在於那次拜訪神醫張仲躍。
張仲躍被人稱為神醫,乃是華夏知名國手,一身醫術也是出神入化,很多西醫判定的絕症,在他那裏就能治好,他的病人裏麵多的是高官巨富,連頂層那位都在他那裏看過病,其醫術可想而知。
他做官這些年,可能由於常年工作繁忙,缺少運動,飲食上又不規律,導致一到濕雨天,後背非常疼,找了西醫也搞不清楚什麼病症,後來找張仲躍看了,他就是給曹建春施了幾針,便緩解了許多,但是無法痊愈,所以每隔一段時間,他都要去拜訪下張仲躍。
那次拜訪張仲躍,施完針以後,曹建春便提起白頭紫花的事來,張仲躍倒也不隱瞞,在他那裏確實有一株白頭紫花,曹建春大喜,提出想要購買,張仲躍卻一口拒絕,稱白頭紫花稀有無比,這些年他也隻得到這麼一株,他有大用,絕不會賣與他人。
張仲躍當時也一語點破了曹建春的心思,知道不是他需要白頭紫花,而是不想利家得到罷了,曹建春知道瞞不過他,也大方承認了,張仲躍當時也表態,誰來求花都不行,利家來也是不會賣。
曹建春見張仲躍如此態度,就沒有再勉強,畢竟隻要利家得不到白頭紫花,他的目的就達到了,何必多此一舉,徒惹得利家不滿。
誰知沒過幾天,就聽到三個蒙麵人闖入張神醫家,以孫子的命威脅張仲躍,要他交出白頭紫花,張仲躍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子,自然不得不從,於是白頭紫花就這樣被劫走了。
利家得到消息以後,自然非常憤怒,而且事情就發生在盛京,利國泰作為盛京市委書記,有權利調動一切資源和手段追查,誰知查著查著,就查到曹家身上了,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曹家和利家一向不和,他曹建春又曾經試圖購走白頭紫花,張仲躍不賣,曹家便使用這種下作手段,那不是欺人太甚,騎到利家頭上拉屎拉尿嗎?
於是這兩天就發生了這樣兩件事:1、南嶺市市委書記突然被華夏中紀委帶走,南嶺市是南東省的省會城市,這位市委書記名叫曹玉德,副部級別,乃是曹家在官場一個重量級的人物,算是曹建春二叔的兒子,他的堂弟,在家族的庇護下一向順風順水,在毫無預兆的前提下就被中紀委雙規了。2、盛京的一個大型城建項目,預算大概有20億左右,被曹建春的一個子侄輩中標,其中自然有許多違規的地方,不過這些對曹家這種豪門來說,那還算個事嗎?誰知昨天城建局突然發出通知,說招標過程存在重大違規,需要重新招標,那個侄子都差點被關進去,要不是曹建春及時出麵,後果不堪設想。
曹建春心裏明白,這兩件事是利家幹的,什麼原因非常明了,那就是報複,赤裸裸的報複,曹建春非常憤怒,卻也隻能忍著,老實說,他不想和利家全麵開戰,這華夏官場錯綜複雜,官場可不隻他們兩家,還有其他家族也在虎視眈眈,如果他們硬拚起來,誰贏誰輸不好說,但是最後得利的肯定不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