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羽經過十幾天的修養,雖說傷勢還沒痊愈,但是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臉上浮現出沉痛的表情,朝下抬了抬手:“多謝各位俠士的到來,本是我宗內不甚光彩之事,卻是鬧得人盡皆知,讓各位見笑了,煩請各位今日在此為老夫做個見證,孽徒忘恩負義,弑殺親師,本應問斬,老夫卻念著這麼多年的情義不忍殺他,隻將其永生囚於海底。”
台下隨即響起一片歌頌林白羽大義的聲音。
秦芷顏聽到這人顛倒黑白的醜惡嘴臉,差點沒忍住衝上去給他一劍,還是身旁的鍾離容與及時按住了她的手:“芷顏,再等等。”
林白羽安然享受著台下的讚美,他也不怕跟即墨均靈對質。
雖然令牌被這小子偷走,這幾天他搜遍了都沒找到,料想是被藏到什麼地方了,但是那封信卻是被他搜到了,贈與的證據確鑿。先將他囚入海底後麵再仔細盤問,不愁找不出來。
想到這裏,林白羽幾乎快要壓不住嘴角的笑了。
輕咳一聲,他重新換上一副痛心的表情:“在將這孽徒囚入海底之前,老夫想問問他到底聽信了誰的讒言,竟連這許多年的養育之恩都不顧!來人,押上來!”
眾人聽完更憤怒了,這即墨均靈真是是非不分,不忠不孝!
秦芷顏將椅子扶手都快捏碎了。還不到時候。
看著被壓上來傷痕累累的即墨均靈,秦芷顏咬了咬唇,努力不讓自己露出異樣。
她平靜地望向地上的即墨均靈,給他投去安慰的眼神。
“孽徒!”林白羽大喝一聲:“老夫自問一向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狼心狗肺?”
即墨均靈艱難坐起身來,嗤笑了一聲:“待我不薄?”
他死死盯著林白羽,語氣平靜地問:“我爹娘怎麼死的?”
“老夫很早就跟你說過了,你爹娘意外去世的,老夫當時也很傷心。”林白羽一臉痛惜。
“什麼意外?”即墨均靈緊追不舍。
“你爹練功走火入魔,失手殺了你娘,待他清醒後,無法接受自己殺了自己的妻子,便自刎了。”林白羽對答如流。
“那我娘的墨閣,我爹把它給了誰?”
“你爹走火入魔那時便不小心把自己的半塊令牌弄丟了,後來他清醒了心灰意冷,無法原諒自己,就把另外半塊令牌托付給老夫,讓老夫等你長大以後交給你。”林白羽話音一轉:“可誰知,你居然說老夫殺你雙親,意圖獨吞令牌!”
場下又有人竊竊私語。
“那你為什麼一直沒有交給我?”即墨均靈緩了口氣繼續問。他就不信這老狐狸露不出馬腳。
“老夫想著這半塊令牌也是無用,便想著找到另外半塊以後,一起交給你,也算全了老夫與你雙親的這份情。”林白羽仍是滴水不漏。
若不是那封信,秦芷顏都要被這老匹夫的無恥之言說服了。
“那另外半塊你找到了嗎?”
“還未等老夫找到,你便將本來那半塊獨自盜了去!”林白羽一臉憤慨。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墨閣是我爹娘贈與你的?”即墨均靈耐心與他周旋。
魚兒馬上要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