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叔將他那些珍貴的花花草草都帶上了,說是養久了不舍得扔掉。
馬車慢悠悠行進,走了五天,到了榭水宮下的小鎮。
三人站在榭水宮門前。
戚風眼神有點恍惚,隔了這麼多年,這裏早已物是人非,以前的熱鬧場景早已不複存在,宮殿也是後來重建的,冷冷清清,沒有一絲煙火氣,隻有門前那一片紫幻花是唯一的色彩。
“少爺,您為何一個下人都不買?”戚風記得老爺夫人留下了許多遺產。
“之前沒有必要,我一個人挺好的。”鍾離容與頓了頓:“若您覺得冷清,我去山下買幾個下人回來。”
“不用不用,我習慣了一個人住。”戚風連連擺手。
“好,若您想要隨時跟我說。”
戚風點點頭,想起什麼:“少爺,我記得當年宮中還有幾個幸存的丫鬟仆婦,您要把他們找回來嗎?”
“不用,這麼多年他們也有自己的生活了,就別去打擾他們了。”
“也對。”
“風叔,我和芷顏的婚事定在明年春天,還有四個月左右,一個月後我們要去參加鳶尾穀的拍賣大會,可能在家陪您幾天就要出發了。”
說到後麵鍾離容與有點羞愧,好不容易把風叔接過來又要讓他一個人待著了。
“沒事沒事,少爺,您有正事就盡管去忙,老頭子我沒啥好陪的。”
說是這樣說,但是秦芷顏和鍾離容與還是在家裏陪了風叔半個月左右,當然這是後話。
“對了,少爺,我想去祭拜一下夫人和老爺。”風叔有些傷感。
“好,我陪您一起去。”
三人提著酒一起去了戚鈺霜和鍾離羽的墓前。
“夫人,我回來了,您別怪阿風這麼久都不來看您,我實在是不知如何麵對您和老爺,我記得您的臨終囑托,所以就算我想隨您而去也得先照顧好少爺。”戚風跪在地上絮絮叨叨,淚水漣漣。
秦芷顏看他年近半百卻哭得跟孩子一樣,也不忍有點動容。
鍾離容與在旁邊解釋:“風叔跟我娘一起長大,是戚家的家生子,他們感情勝似兄妹。”
原來如此。
祭拜完,鍾離容與就扶著風叔去休息了,他的傷勢還需要將養將養。
這半個月要麼兩人一起練劍,戚風就會做好飯等他們一起吃。若是鍾離容與和他進山采藥之類的,秦芷顏也會做好飯等他們。
臨別這天。
“風叔,你在家等著我們回來呀!”
秦芷顏跟他相處了半個月,覺得他十分貼心,邊界感很好,不會像有的長輩一樣一直打著為你好的旗號要你做這做那。
“好啊,芷顏姑娘。我在家為你們張羅婚事,這事得提前準備的。”風叔笑眯眯地。
鍾離容與怕累著他便出聲阻止:“您別太勞累了,養養花草,婚事等我們回來之後再做打算也不遲的。”
“少爺放心,我有分寸的。快走吧,再不走天都黑了。”戚風擺了擺手。
這老頭...還嫌棄自己囉嗦了。
鍾離容與無奈搖頭。
他加固了榭水宮的結界,然後才下山。
兩人花了半個月時間趕到了鳶尾穀附近的一座大城池--丹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