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若穀還是一樣在寒室為秦芷顏療傷。
他看向一旁冷得有點嘴唇發白的鍾離容與:“你要是沒事幹就去打獵,不然今日還是蘿卜白菜!”
“可是...”
\"可是什麼!要不你來?\"他作勢放下手中的銀針。
“別!前輩,我馬上去!”鍾離容與說完立刻跑了出去。
若穀無奈搖頭。真是的,遇見這小子,自己的脾氣都變好了。
——
鍾離容與在林中漫無目的地走著。
這附近的野獸被若穀清得差不多了,要想打獵,得去遠點的地方。
等到他獵到一頭野豬回到小院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
若穀坐在院中,看他拖著一隻野豬回來的樣子有點想笑但忍住了。
他罵罵咧咧:“你小子,去那麼久想餓死老夫啊?快去做飯!”
鍾離容與也有點不好意思,他找了大半個時辰才發現這隻豬:“這豬...”
\"看你的樣子就不會,我來!你去炒菜,昨天教你的。\"若穀拿著刀走向豬。
“好,前輩稍等。”
鍾離容與進了廚房,其實他不太會做飯,但是昨天前輩教他了,應該不會太難。
而且顏兒廚藝卓絕,要是自己能學會做飯,以後也...
算了,先不想,解決眼前問題方是正經。
他照著若穀昨天的樣子,做了兩盤不知名的菜。
若穀看著桌上的菜陷入了沉默,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這兩盤黑不溜秋的東西是什麼?”
鍾離容與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前輩,容與學藝不精,讓您見笑了,我去重做。”
若穀連忙起身攔住他:“坐下坐下!等你弄好不知道還要餓多久,老夫自己去!”
說完端著兩個盤子進了廚房。
留下有些不知所措的鍾離容與。
看來這廚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進步的,還得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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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前輩,您試試今日的菜如何?”鍾離容與端著一盤酸辣土豆絲從廚房走出來。
若穀嚐過之後,微微點了點頭。
“尚可,這半個月你的廚藝進步不少,孺子可教。”他就說鈺霜的孩子不會如此蠢笨的。
“多謝前輩。我...”鍾離容與支支吾吾的。
“你想問那女娃?”若穀覷他一眼。
“嗯。”
“這個老夫早就說過,要看天意,她如今活著就已經很不錯了,什麼時候醒來還不可知。”若穀看他這半個月來竟然能忍住不問一句,且還算聽話的份上又耐心解釋了一遍。
雖然知道結果是這樣,但是鍾離容與臉上還是出現了一絲失望的神情。
他很快恢複神色,仿佛是在安慰自己:“有前輩您在,我相信很快的。”
若穀沒有戳破他,隻拍拍他肩膀,然後進去搗鼓藥材了。
大概兩個時辰之後,他從屋裏走出來,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今日難得有夕陽。
他喊了一聲鍾離小子,沒人應。
“這臭小子,又去那裏發呆了!”他罵了一聲便往外走去。
鍾離容與聽到身後的動靜就知道是若穀前輩來了,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是:
“你這臭小子,沒做飯又跑這躲清閑了?”
雖然他嘴上在罵,但表情沒多少責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