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臥？
？
葉芷走著走著差點腳底一滑。
這畫風清奇的兩句話，跟二師姐怎麼看也不搭。
於是葉芷折返了回去。
在牆邊角落蹲下當個隱蔽的蘑菇，在心裏暗自對二師姐說一聲“抱歉”後。
葉芷聽起了牆角。
*
屋內。
嚴白玥一襲白衫長裙，麵容柔弱沾染病氣。一雙柔弱無骨的手不時掩麵咳幾聲。
近了看，真是好脆弱的一朵絕世大白蓮。
她便是葉芷自認為的屑師尊沈青玄的白月光。也便是用這副脆弱卻依然搖曳生姿的美麗樣貌，令屑師尊沈青玄輕易同意了薑莫笙給她換血吊命。
嚴白玥本人是三天前刻意出現在的天啟宗，比葉芷以為的出現時間要早。
而也就是那次開始，薑莫笙要給嚴白玥換血。
見薑莫笙口中好像說出了些奇怪的話，嚴白玥也隻是震愣一下便很快回過神。
她與薑莫笙本就不熟，隻當她是私下歡脫的個性。
嚴白玥心中突然笑了一下。如此，薑莫笙便更不可能奪得沈青玄的在意。
想起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嚴白玥主要是來安撫一下薑莫笙的情緒，生怕她一傷心過度不愛沈青玄，便沒人給她換血了。
再者，最主要的是，嚴白玥要知道薑莫笙什麼時候才能再給她換血。
沒薑莫笙的血，她時刻備受煎熬。最好是每天每個時辰地換血。那無異於要薑莫笙慢慢去死。
所以，嚴白玥知道這話現在不能說。
嚴白玥扯起溫柔知意的淺笑，目光瞥見四周都是被砸碎的法器殘片，知道薑莫笙現在大概在氣頭上。
於是，嚴白玥拉著薑莫笙坐下。
用聽似溫柔實則全是精心調整過的聲線細聲細語開口：“莫笙姑娘何至生氣於此？青玄劍尊可不喜愛發脾氣的女子。”
嚴白玥知道薑莫笙愛沈青玄愛生愛死，畢竟沈青玄當時一提換血，薑莫笙這戀愛腦便毫無怨言地同意了。隻說為了師尊，她什麼都願意做。
本以為話裏提及了沈青玄，還事關喜愛一事，薑莫笙多少會給點反應，甚至表現出有點感激嚴白玥透露了喜好。
但嚴白玥說完，見薑莫笙隻是靜靜觀察著她，然後緩緩……打了個哈欠？
嚴白玥：……？
她說得讓人犯困嗎。
薑莫笙明明沒有說話，但嚴白玥從那雙明亮的雙眸裏看出了不在意，大意就是：
你說的是誰？他喜不喜愛關我屁事。
嚴白玥沉默一瞬，一定是錯覺。
估計是她提起沈青玄，於是激起了薑莫笙的敵意。不然薑莫笙怎麼會表現出這麼刻意的不感興趣。
一定是這樣。
於是嚴白玥放棄了從沈青玄這入手，直接提起這次的目的：“莫笙姑娘，你的身子現在好多了嗎。”……可以給她換血了嗎。
嚴白玥嘴角掛著看似溫柔實則是精心算計過能最大程度引起人憐惜的脆弱的笑。
而這次，薑莫笙回應了她。隻見她有些慢慢地點了點頭。
於是心有算計的嚴白玥滿意地笑了下，決定繼續往這個方向聊，聊多了就可以自然提及換血一事了。
嚴白玥柔情蜜意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算計的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