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隻是覺得他的背影有點熟。我們走吧,起風了。”菊兒說道。
“我看這位少爺還很規矩,不象是這裏的常客。他對桃妖小姐很尊敬。”憐香說道。
“哦,他是專為聽琴而來?”
“是吧,他喜歡聽桃妖小姐彈琴。”憐香道。
她們一麵談論著,從假山後麵轉過來,經過池邊準備進屋裏去。在她不經意的偶然一回首中正好和子夫的眼光相遇。菊兒一陣錯鄂隨即是滿心的驚喜。她不顧一切地快步走上前去。
“子夫,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菊兒猶如遇到親人一般地驚叫道。
“菊兒,真是我。是我啊。你怎麼會到這裏來了?”子夫笑著說道,一麵拿出自己的手帕給菊兒搽眼角的淚花。
菊兒不顧一切地抱著子夫痛哭起來,子夫則輕拍菊兒的後背安慰道:“別怕,別怕。有我在,我知道你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再也不用害怕了。我會把你弄出去的。”
菊兒則一麵含著淚花一麵使勁點頭。
桃妖看到這種場麵也不由得停了下來。她站起身來,說道:“原來你們認識啊,菊兒姐可有救了,我們別在風口上站著,到屋裏再說吧。”
進到屋子裏,桃妖吩咐惜玉去拿上好的龍井,自己親自砌了一壺茶分別給他們兩個倒上。然後端起自己的一杯茶說道:“菊兒姐和子夫少爺在此重逢。我桃妖一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菊兒馬上站起來說道:“應該是我敬你才對。要不是你,我現在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了呢?哪還能見到子夫呢。我先敬你。”
“好了,好了,你們就別推來讓去了。我們大家共同舉杯,慶祝我們的重逢,還有結識桃妖這樣深明大義的女性。”子夫站起來笑著說道。
“嗬嗬,好吧。”“我們一起喝了這杯。”
待他們又從新坐定後,子夫問道:“菊兒姐,你是怎麼進來的。難道王家就那麼恨你,非要把你賣到這兒來?”
“我也不知道是怎樣進來的,據我們分析可能是元香,她怕我會爭王家的財產。還是不說這個了。我隻是想盡快出去。”菊兒焦急地說道。
“子夫少爺,你能不能想點辦法盡快把她弄出去,我也隻能保得了她一時。”桃妖說道。
“好的,我會盡快想辦法。桃妖你還能夠幫她多久?”子夫問道。
“以我現在的情況,也不會太久了。現在媽媽還不敢說不買我的帳。但日子長了就不行了。”桃妖沉吟道。
“好的,我出去就去找我警察署的那個同學。看他能不能想點辦法。”子夫說道。
待他們商議完畢,子夫就告辭了。菊兒心裏總算是有了依靠和希望,她真想馬上就出去,好久沒看見文賓了。不知道他又長高長胖了沒有,有沒有想媽媽……。
且說子夫一經出了迎春院就直接到警察署去找君羨。
“你是說菊兒被賣到了迎春院?這事是真的?”君羨不相信地問道。
“是的,我剛從迎春院回來。還見到了菊兒。這是千針萬確。”子夫道。
“既然知道了她的下落,那就好辦了。隻要有證據顯示她是被陷害進去的。就可以把她解救出來。如果是她父母或者是她夫家給賣的就不太好辦。”君羨說道。
“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給想點辦法。她也不知道是誰把她給賣進去的。”
“如果這事直接去問老鴇她是絕對不肯說的,隻有先從王家著手了。”
“好,那我先去王家看看。”子夫說道。
“好的,那我等你的消息。另外,還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對於子傑被殺這件事,我們又有新的發現。”君羨說道。
“哦,又有什麼線索了嗎?”
“祝家不是把房子已經賣了嗎?但新的東家還沒搬進去。所以她們家什麼都還是原來的樣子。我們在祝元香的床上找到了很大一灘血跡。是在床板的縫隙之間,血液滲透進木板裏已經凝固了。所以祝元香有很大嫌疑。她也有殺人的動機。子傑是進祝家以後失蹤的。不過這隻是幾個疑點。我們還會加緊辦理這個案件的。”君羨分析道。
告辭君羨後,子夫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王家。他剛進王家大門就看見柱子在太陽底下打磕睡。聽見門響,他趕忙抬起頭來說道:“啊,是子夫少爺啊,您來找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