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便睡在他身上,他堂堂七尺男兒,很是費力地把她拖進酒店。
當她醒來時,不在家,卻在酒店,她狂了,誰把她帶到這裏來的?
外麵陽光明媚,似乎聞得半片茶花香。
他還睡著,承認他睡著的麵容很迷人,不禁讓她多看幾眼,不過幾許,她立馬收起眼光,用上早上不應該有的力氣——
她大喊,“蔣今佑?”
他囈語一句,一甩手,喃喃道:“別吵……別看我還閉眼著嘛……”
睡什麼睡?她無法回憶起昨晚的一切荒唐事,隻知道今早更是荒唐,瞧外麵的柳條都掩嘴而笑呢。
火氣忽而向上冒,蓋也蓋不住,腳一癢,踢飛他所蓋的被子,隻見被子猶如一片落葉,飄然而落。
“哼--”她的前夫也甚少有機會與她同床而睡,隻在節慶或者碰到她生日、情人節的時候有機會擠上一張床,但也是分被而睡,此刻,此刻,她覺得一切都太過了,太過了!
蔣今佑昨夜到底受了何“待遇”?,為何如此還不醒,仍舊甜甜而眠。
她更氣了,“還睡?再睡就……哇--緊抿的眼睛,確實不想打擾!”她低頭,看見這個平時瀟灑的蔣今佑,竟然也有嬰孩般的睡姿?果真讓她不舍得叫醒她,許是累了,許是她願意給他這般舒適感,有時,一個人的簡單陪伴,就是如此吧。
有點幸福,有點美妙,這就是簡單的生活!
好像有人一直看著他?蔣今佑揉了揉眼睛,話說,一個帥男蘇醒時的模樣,那種懵懵然,純得傻傻的,這讓笑眯眯的梁苡然,更是滿臉紅彤彤。
“我……我們怎麼在這?”梁苡然打破僵局,不得不問。
他神態輕鬆自然,從床上坐起穿上衣服褲子,下床,做了十個俯臥撐後,走近她,指著他自己的唇,一臉邪笑道:“這裏……”
她心裏一驚,這裏?甚是不理解,因此手握的床單更是捏得緊。
“這裏!你玷汙了這裏!”想起昨晚,她那一陣突如其來的嘔吐,簡直猶如彗星撞地球那麼轟動,還好死不死的有那麼幾滴落在他唇上,好髒!
“那你想怎麼樣?”她眨巴著眼睛,似乎明白什麼意思。
“我要你賠!”他嘴角一彎笑嘻嘻道。
“這個怎麼賠?要麼你也喝得爛醉,以吐還吐?”不行,太惡心,況且他一醉便會發狠,猶如惡魔,萬萬不可。
“這種事,隻有你做得出,”他套了西裝,打理整齊後準備出門,臨走,又道:“反正你要賠。”
“好,我賠!”她壞壞一笑,衝到門口,用手圈住他的脖頸,腳踮起,靠近,再靠近,“我用一個吻抵賬好不好?”
蔣今佑目光停滯一下,他從沒想到這個方麵,話說這個女人是清純嗎?會不會有點太裝?
他搖一搖頭,拒絕接吻!
梁苡然臉一紅,發現為何與他,總是不經意的表露她的風騷,以前與張赫,她總是死人臉一張,從不主動“示愛”,隻是拉拉小手,抱抱小腰,如今,不對頭了,怎能變得那麼大膽?果真一個蘿卜一個坑,坑對了,才能長出蘿卜。
僵持在門口,他的剪毛很長,上下忽閃著,看得她心裏激蕩一片,以前,她從不這樣,對於男性隻當一般雄性動物來看待,此刻,突然明了什麼叫異性相吸了。
“你還不走嗎?今天是新聞發布會,趕緊把你那張花貓臉洗幹淨一下。”她還以為他會把她一個人扔在酒店呢,心裏一陣狂湧,趕忙來到衛生間梳洗打扮著。
可怎麼打扮都覺得上不了台麵,蔣今佑說不要緊,帶她去商城兜一圈,打算把她打扮成一隻小美羊,她大笑,有時候發現這個蔣今佑可愛得猶如剛冒出的春筍,而蔣今佑嘴角一提,狼般一笑,這個女人在一步一步掉落他的陷阱。
吃好早餐,坐著他的車子在這座優美的城市裏兜著風,飛吹拂在臉上,感覺有著無數隻城市精靈在親吻她的臉頰,覺得麻麻的。
“秋天的風顯冷,你這樣吹會將臉蛋凍僵掉。”蔣今佑按下車門鍵,將車窗關起。
她別過頭來,恍然!這麻麻之感並不是風兒的嬉戲,而是會“凍僵”!清晨第一件荒唐事開始了。
七轉八彎,來到一條廣場路,那裏本很寬敞,路麵很大,今天為何擠滿人?很是熱鬧。
停下車,打算進廣場路一家有名商城,卻在一陣人群動湧中,被卷了進去。
她在這邊,他在那邊,嘴裏呼喊著彼此的名字,卻被吞噬在一群呼喊中。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朝每個人的目光看去,都向著前方一個舞台上瞧著,舞台做得很溫馨浪漫,彩球飄飛,立體的橫放著一塊大牌子,牌子上寫著:金秋十月,為你傾情--接吻大賽!
她驚呼了一聲,台上幾對情侶忘我的吸吮著對方的唇瓣,有些堅持不住地便會被淘汰,看哪一對堅持的時間最長便是勝利者,這種比賽以前電視新聞裏播放過,沒想到,此刻近在眼前,怪不得那麼多人,可以免費、隨便的看,有看不看豬頭三。
此刻,一隻大手溫熱地牽住她,緊緊拽進手心裏,蔣今佑總算擠過人群趕到她身邊,卻看到她一臉迷醉,吞了好幾口口水,幾乎,有種衝動也想上台一試。
她要試?那誰是那個男人?他不要,拚命的搖頭,想放掉抓緊她的手,可卻被她牢牢拉住,回頭,燦爛一笑,“我們走吧,這裏人太多,可不要有小偷趁機混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