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牧：“要想贏，隻有一種可能。”
“在此之前，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演武是為了什麼！”
場下沒有人能答的上來，不是沒有答案，而是答案太多了，太雜了。
他們為寧水貢獻點，為績點而來。
他們為戰鬥而來。
他們為學院而來。
就是因為雜，他們不知道這次演武最重要的是為了什麼。
粟牧：“你們會輸的，你們的目的不一樣，你們的心不齊。”
賈毅走下土台階，麵向粟牧：“學長，你曾經也參與過演武，你能給我們一個目標麼。”
粟牧會心一笑：“演武重在過程，是和同誌們一起共甘共苦的經曆。”
“你們戰鬥，不是為了仇恨敵人，不是為了自我殺戮，你們戰鬥是為了自己身邊的隊友，是為了守護。”
“放棄仇恨，放棄殺戮，將你們內心守護的力量釋放出來，將你們的後背交給自己的隊友，你守護他，他守護你，你們會編織成一張堅不可摧的盾。”
張載道不明白：“若放下殺戮，隻是守護，豈不是任人宰割？”
粟牧：“放下的殺戮，是我們內心自私的欲望，當敵人想宰割我們，我們的反擊，是守護，殺戮他人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自己的戰友。”
說到此，粟牧不再繼續。
...
“爹，我說的怎樣？”發言時粟牧意氣風發，回到粟穀身邊，他的語氣又降了下來。
粟穀點了點拐杖，站了起來：“你說的沒錯，但學生們，未必聽得懂。”
粟穀轉向還未反應過來的大眾：“同學們，你們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戰，我們人族為什麼能贏嗎？”
不等眾人回答，粟穀繼續說道：
第三次世界大戰初，異族王級強者林立，而人族隻是一個剛剛接觸源力卻不知道該如何使用的種族。
麵對異族的入侵，人族1.49億平方千米的領土，幾年的時間便丟失了接近一億平方千米，一百億的世界人口，幾年的時間隻剩下四十億不到。
網絡被機械異族入侵導致癱瘓，讓人類引以為傲的科技文明跌落低穀。
那是前所未有的黑暗時代，異族從未想到，就是在這黑暗中，人族居然發展到了與他們並駕齊驅的程度。
我們為什麼會贏？
正如三軍庭的宗旨，我們擁有異族達不到精神意誌與信仰。
人族怎麼能以弱勝強？
因為他們戰鬥的地方，是他們的故土，他們的背後是他們的祖國。
異族入侵，異族殺戮，他們的目的是功績與榮耀，這些東西隻有他們活下來才能享受，所以他們戰鬥的時候會畏手畏腳，他們的思想違背了他們的行為。
我們人族是為了守護而戰鬥，我們戰鬥的意義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讓自己可愛的隊友活下來，讓自己的種族站起來，所以我們戰鬥無拘無束，我們敢於犧牲的思想，契合了我們守護的行為。
粟穀深吸一口氣，逐漸平複自己內心的激動：“如今我們的對手換了，但戰爭的本質沒有變，你們想要贏，就要有贏的覺悟。”
賈毅抱拳單膝跪地：“多謝前輩指點。”
眾人微微行禮，異口同聲：“多謝前輩指點。”
...
商量了一天的對策，武團最終決定在晚上發起進攻。
出征之前，粟牧再次拜訪了賈毅：“賈毅同學，就實際情況而言，想要贏，隻有你們文武二團合並，我不知道文團那邊會有怎樣的決策，但希望你們能堅持到文團的支援，此番出征，多多保重。” 賈毅鄭重向粟牧抱拳送之。
文團。
賈毅沒有想過文團的支援，也不希望他們支援，因為支援就意味著他們會放棄褒禪山頭。
當然無論如何，他都會尊重文團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