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根本就不單單是我們個人的責任啊!”
孟天虹依舊保持自己的觀點。
身為砌牆派的他。
歸根結底是兩邊都不想得罪。
隻見其說道:“我沒有說反對你們的思維和看法,隻是我們不應該蠻幹,要懂得變通!今天大家坐在這裏是幹什麼的?不就是檢討接下來行動的思路麼?要不然的話,還會有千千萬萬個盲目鬥爭而被迫受辱的讀書種子和教書先生被葬送!受損的,也是你們文壇未來的希望!還有學校的名聲!這些你們都得考慮在內啊!”
“我同意孟總的想法!古時候燕王朱棣起兵造反,還打著一個清君側的名聲呢?葉楓,還有各位學界的前輩們,你們難道不覺得如今全網聲討東山書院的呼聲,已經隱約間要蓋過聲討樊黎明了麼?這麼做,勢必會引起那些真正有權柄,還在位置上的官員反感的!”
“你們這樣做,結果就隻會讓外界對我們所要做的這件事情帶來更大的偏見!就像那些明明什麼都沒做錯,但卻被迫聽課的讀書種子一樣!”
“.....”
此時一名重視男人也站出來說道。
他們無疑是代表著商人團體。
葉楓認得那人。
姓張,是東山某慈善機構的負責人。
最近在籌備山區建校,與樊黎明最近來往密切。
可還不等葉楓開口。
那名陳姓作家便先反問爭辯道——
“孟總,張總,試問我們有錯麼?”
“學生們有錯麼?”
“還是像崔老師這種仗義執言的人有錯?”
“你們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你這不是在為樊黎明黨羽張目麼?!”
“.....”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陳正華的眼睛張的如同核桃大小。
就連聲音的語調也都拔高了許多。
不過相較於對方義憤填膺的樣子。
作為上流社會紳士的孟天虹則是顯得從容了許多。
隻見其無比淡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戴高帽子....還真是你們文人的慣用手段啊....林覺明,你們作協可當真是什麼人都收啊.....我們是商人,我們也愛摑,但我們手底下還有工人和企業要養活,不是說在這裏空談理想抱負就能幹的!”
“孟總說的對,剛剛那位姓陳的年輕人不斷的提起被辱的讀書種子和教書先生,你們文人難受,我們這些商人就不難受麼?我們也有子女在上學讀書啊!不然我們今天為什麼來到這?”
“可是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你們文人動不動就上頭,搞什麼演講宣傳,鼓吹遊行抗議搞爸課。”
“可我們商人行麼?”
“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們呐!”
“.....”
這些來自上流社會的商賈和精英們。
此時都本能的有些退卻。
而大多數人則是低頭一言不發。
顯然是默認了孟天虹所說的一切。
這一刻。
被推到風口浪尖上的作協主席林覺明則是用手緩緩的摘下眼鏡。
整個人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那種欲將心事賦瑤琴,但又知音少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