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一顆人頭,就一顆頭。
滿嘴髒話罵不出來,想起身,身體巨沉動不了,這是啥事啊,大過年看到這個,我想當作是夢,可閉眼再睜眼,環境沒變,人頭還在,轉念一想,害我早就動頭了,可能是沒那個實力,隻能嚇嚇我,對!不能閉眼,橫豎一個樣,就睜著眼看。
大致兩三分鍾,我感到身體發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心一橫,孤注一擲,心裏全是髒話,就在嘴邊存著,平日裏行的端做的正,不可能怕你!!
突然之間,胸口怒火中燒,一股暖流,像一口溫水,從胸口散開。
閉上眼,深呼吸,胸口呼吸有了幅度,感覺和剛才相比,這個更為踏實,伸手拍開關,打開燈,原來燈開著,會看不見燈罩上的圖案。
唉,歎口氣,屋子好冷,像是許久未住人,呸呸呸,想的什麼鬼話,咳嗽一聲,猛然下地,在剛才人頭地方,好生打量,拿腳跺地。
打開門,看見父親在燒柴,母親圍著鍋台轉,看見我說道“輸了就輸了,再不就別玩,成天侵個頭,哪像二十多歲大小夥子,倒像個老頭,還侵頭,把腦袋侵掉了!”
我心裏一驚,黯然失色,父親打著圓場:“都是我教的,罵孩子幹嘛!你出去買塊豆腐,快去快回!”
看著父親遞給我的眼色,知趣的聽令行事。
豆腐坊在村南,正是昨天夜裏,經過的那排房屋後院,三麵圍著老舊房屋,後麵靠著一公裏方圓的山,這地方晚上挺滲人。
我家住在村西,靠右道通行,沿著廣闊空地,直走後,左轉一段距離,便至豆腐坊。
天氣太冷了,凍得直哆嗦,路口左轉,右側不遠處,學校外牆,僅能看到近處樹梢,隱約感覺前麵好多人,差不多就是昨晚看見火光的地方。
才聞到,好大的煙,跑了數十米,離近看去,昨夜的茅草屋竟然塌了,冒著黑煙。
房屋多年不住人,稻草被老鼠拽的滿地,又潮濕帶沙,明火不大,煙不小,村裏人掀開炕席,一股子黑煙猛烈竄出,眾人目光隨著黑煙抬高,我卻注意到,黑煙下,有東西在動。
黑煙味道難聞,村民就近待在豆腐坊等煙散去,我上前查看,看見一窩黃鼠狼,太可憐了,大的怕小的有危險,就這樣護著,這一夜,它經曆了何種心緒,定是百感交集,惶恐不安的死去。
我在另一個屋看見個抽屜,這種木櫃,家家都有,簡易無比,鎖頭更是可有可無,隨著時代發展,做個狗窩,雞窩,還是不錯的選擇,向裏屋走著,果然還有,拿開板子,直接放倒。
走到另一個屋,用棍子八楞著大小隻,端進另一個屋子,塞進放倒的木櫃。
大致八點左右,在豆腐坊聽他們打哈哈,正念叨著,一個司機提起昨晚的事,說他同行,路過小橋,突然有個老頭出現在路左側,險些躲閃不及,我在想,會不會說的我,可我在右側,他個大蝦,還是向右躲閃的,不是躲閃不及,純純就是瞄得不準啊!
最後全都散開各回各家了,我這豆腐也沒買到,不如去街裏吃一口,順道去打麻將。
坐上同行車,來到小吃鋪,還真熱鬧,旁邊一桌子人都喝上了,俗話說,早上喝一口,萌啤一整宿,天冷路滑,還真敢喝。
陸續落座,那桌聊的真歡,不知哪句開始,聊到風水寶地,天星地象,化煞彌災了,扯淡成分占八層,可有一段,挺吸引人,因為像真事。
說的是隔壁村,有一老人,常年被外物侵擾,上一秒好好說著話,下一秒不省人事,身體抽搐,呼吸困難,他的家人慌亂中,看到黃皮子正趴在窗戶台上,雙手作揖,嘴裏念念有詞,像是咀嚼東西。
那人上去就是一磚頭,重重砸在黃皮子身上,打死尚可,問題是沒打死,那人家宅不安,鄰裏不合,久而久之,像換了一個人,行為瘋癲,整天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