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木門大開,陰風吹的頭疼,拿出墨鬥,在地麵畫線,李東亮出開山木,再寄玲瓏塔,仙家能拘魂遣降的法器,兩手準備。
哎呦我去,放眼望去,滿山遍林的陰人,不是奔我們來,而是漫山遍野的行走,刮起的側邊風就有這種威力,李東擔心趙大爺,執意要過去看顧。
二十米陰風,吹得皮骨酥麻,進院刹那,我將李東推至身後,我比較想看看這大爺臥室的秘密,怕李東亂了我的陣腳,一直抵著李東走。
外麵那麼大的風,門紋絲不動,我用力去推,勉強鉗出一道縫隙,俯身觀瞧,燭光下,趙大爺跪地叩拜,門口放著一雙紅色繡花鞋,鞋尖衝著門內,上方懸梁吊著紅繩,紅繩鉛墜一枚銅錢,整體透著邪門。
那雙繡花鞋散出紅芒,瘮人無比,仿若羅刹在世。
紅繩隨著銅錢向上懸浮,那之下,隱約一隻慘白的手,暫時分不清男女,仔細想想,男鬼穿雙紅繡花鞋的概率,不是很大!
難道是他家姑娘?!這種狀態比厲鬼還邪,是他家姑娘還可以從一種角度考量,這老頭壽命不正常,荒山野嶺,大雪封山,活物罕見,沒有非常方法,不可能輕易存活,這很有可能是一種續命方式。
思前想後,李東一點聲音沒有,起碼聽不見呼吸,回頭一看,我靠!他臉朝後怔住了,可能陷入了下午時的那個幻境,他身上自帶的法器不能避免,看來這個陣的級別超過這些法器。
當務之急,拽回李東神識,避免不了引起屋內注意,當機立斷,抄起墨鬥,手捏住軸承,甩出鬥具,纏在李東身上時,借陰風怪力,順勢向後摔,我們直接衝進屋子,墨鬥線別拽斷,陰風吹入屋內,一聲哀嚎叫喊,老頭昏厥,好在李東順利清醒,起身鎖門,我快速跑進裏屋,第一眼便看到枕邊有一本褪色老書,不顧一切上前翻閱。
直接打開這本書最常被翻閱的那一頁,上麵寫著四個大字‘紅繩吊命’圖解便是紅繩懸梁,下墜銅錢,地麵放置信物,注解言簡意賅,紅繩鎖魂,吊命於生人,陰陽同壽,殊途雙行,這麼清晰的注解,急忙翻看其餘頁,卻被陰風自動開合,再想打開,已是搏命一刻。
隻見房門炸裂,木板飛濺,一個頗有修為的厲鬼踏著陰風走來,為數不多的頭發下,滿臉爆皮,一嘴血漬,惡臭無比,手心流出蛆蟲,這何止是厲鬼,更是一具未盡全功的還魂行屍。
李東:“他,來自剛才的幻境!”
墨線這一拽,碰巧幫他脫離幻境,這種狀態下的行屍,我和李東打他的力量怕是不能夠。
突然,胸口寶書自動飛出,化作符錄,貼敷在行屍身軀,在一段哀嚎中自燃,熊熊大火燒的漬啦作響。
隨著寶書自燃,趙大爺的性命隨之走到盡頭,從門外走來一位姑娘,趙大爺在彌留之際伸出手,剛與這位姑娘搭上便透體而過。
遺憾,注定會有,天人永隔的苦命父女,也許,隻有輪回路上,才得甘甜,隨即,這位姑娘被幻境吸回。
燭火順著地板,莫名燃起大火,隨著大火吞噬整所房屋,塵歸塵,土歸土。
紅繩吊命,與陰人共享壽命,可惜了這本書,又覺得燒了也好,估計都是些邪門術法。
貪念往往會讓人不惜代價,誤入歧途。
看眼手機,後半夜一點多,這地方是別指望有信號了,不時,路上敲鑼打鼓,人員攢動,是有人發現著火了,我們快速回到自己房間,實在沒力氣做別的事,迅速進入休息狀態。
啪!啪!啪!有人叩門!!
我迷迷瞪瞪起來查看,從門縫看,那人一臉包,是李叔!我靠!真是他!
“你個衰仔!果真是你!怎麼來這鳥不拉屎地方了!”
異地相見,倍感親切,於是我將這兩天發生的事說給他聽。
話說,李叔為何來到這裏,剛問出口,李叔進屋打量起李東。
“來此的緣由,可能都差不多,有股神秘力量,將各路異人彙聚在此!明知危險,還要步步緊逼,你有離開的理由嗎?”
確實,處於風暴之中的人,風暴中心更為安全,倘若惶恐度日,不如踏步前程,哪怕霎時光輝,也要燦爛多彩。
李叔拿出符紙,燒向李東,符紙落地,李東的三魂七魄重新穩固。
李東:“切!謝謝了!”
你那是什麼表情,像是吃了一口麵,噴到碗裏,又吃了回去,從心底排斥又管飽。
李叔:“那日上萬條蛇靈獻祭都沒找到聖源,各路仙家,異人修行者,受到感應,正在陸續聚齊,白家隻有你能找到,通知與否,我都無所謂,屆時大亂,傷了你家先祖,沒人及時醫治,也是命裏該然,命裏就有這麼個不孝後輩,放著醫仙不請,讓自家老祖魂消魄散!由衷感到不值!”
李東:“此事威脅之懼,竟需要醫仙坐鎮!一世一仙,仙醫一世。據我所知,當今醫仙傳人,尚且十七歲!”
突然,村內泛起喃音,推門看向樹林,人山人海,集體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