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驚虹白帝》
寂滅天坑火,燒了五百年。
困住一人心,問君解宿緣!
無上殿後方,寸草不生之火靈聖地,山穀崎嶇,炙熱的風,吹不盡一片執著。
眼前金冶子不動自威,無窮無盡的劍氣,從長袍內湍湧而出。
花君不敢大意,指點自己天靈,尋找對劍的記憶,臨危受命,但對花君而言,一念之間亦然足夠。
隻見金冶子運用全身劍感,牽引身後寂滅坑中不計其數劍體,劍魂有感,受召而出,轟鳴一聲中,兩團烈火光球砸在地麵,名劍再次淩世而出。
“是驚虹和白帝,七弟的劍怎會在此!?”
羽尊疑問間,花君體內劍意不容多做遐想,剛剛拾起的劍意不受控製,射向四麵八方,羽尊顧及水泠兒,隻好退後半裏,暫且收起疑問,等待觀戰。
近處,金冶子開口,沙啞而又低沉。
“此劍驚虹乃是吾三十幾歲,拜入大鑄師門下第一百年,鑄出的第一柄也是最後一柄,人力終歸有限,誌未成心卻老,花君,驗證吾之期待吧!”
話畢,言語休提,花君感受壓逼之刻,引白帝劍在手,竟有焦灼之感,仍勉勵適應。
可金冶子這一邊,驚虹在手,炙熱劍芒迎麵而來,花君避無可避,提劍硬抗。
轟隆一交接,山穀震蕩,十裏熱流亂竄。
離近一刻,花君看清來者麵容,竟然隻是一股人形能量構成,超越靈魂體的存在。
不及遐想,壓製的劍火泄滴落,燒的花君反感,內心深處的殺意,整合劍意,眼神一領,白帝顯威。
隻見一道道劍芒,割風破空,打碎金冶子頭部鬥篷,花君收身同時,抬劍主攻。
右腳後移,前腳躬曲,眼睛一睜一閉,感受間,驚虹揮芒,劍過花君胸口,流出淋淋鮮血。
劍鋒停止間,隻見花君身體潰散,留下一捧花瓣,金冶子警覺,卻不料,花君早已在自己身後,本能意識,反挑驚虹劍,聽聞砰的一聲,擋住花君攻擊。
然而,一切剛剛開始,身後劍聲是真,人卻是假的,冷不防,花君從那捧花中拔地而起,像一個傀儡,明顯不正常。
遠處羽尊眼透明晰,明明隻用了一招,金冶子衝向花君,揮劍臨身同時,突然原地不動。
而花君就站在原地,白帝劍也未在手中,究竟是用了什麼迷法,連超越靈魂體的存在,也能欺騙,不由讓人心生覬覦。
可五百年的存在,大鑄師首徒怎會被迷術所困。
金冶子運用劍氣屬性,寒煞之氣瞬間迷茫寂滅坑周圍,地表之上,在極寒劍氣下,花君四周花粉被凍結,掉落在地上。
花君心想,果然此人不像帝龍常暘那般容易對付,看來此戰偷不得閑,隻能硬碰硬,這時空空如也得手,輕輕一揮。
金冶子夢醒回神,見花君憑空揮砍,不敢大意,卻隻見揮砍完畢落手之際,手中已有白帝劍。
空中一道劍芒,金冶子抵擋被力量壓製的後退,猜到後方白帝劍時,劍成花瓣,回頭看著花君,花君詭異一笑。
“你敗了!從本君找到劍意釋放時,這局必輸無解!”
花君把劍插在地麵上,準備就此結束,可事與願違。
隻見金冶子疊加釋放煞寒劍氣,冷烈刺骨,地麵冰封,手中燃燒的劍,發出滋滋聲響。
金冶子抬起劍,看著結在上麵的冰,用手指彈碎。
“本來吾不想用大鑄師給我的寶戒!可那樣我便不能甘心!這超脫人類的四百多年啊,吾品受孤獨,生命不曾有過曙光,如今見到你,還不能盡興,那吾要這信念何用!超凡世間的九五之劍,大鑄師做不得,我做不得,那你如何做得!?”
不解的難題,或許本不是難題,而如今走火入魔的他,成為世間最為孤獨的人,為執迷而存在,無限可悲!
金冶子說完話,封盡自身七竅,五蘊斷離,反而讓力量充斥自身所有靜脈,隻見一股斑駁的銀河之力,如星辰璀璨。
頓時,上午成黑夜,不見天陽,就連遠處羽尊,也無法看清內部情況。
境域內,花君近年來首次感受到恐懼,那股力量裏充斥太多複雜情愫。
執著,憤怒,不解,壓抑,固守,癡迷……
蘊含人間八苦也分不清的滋味,融入劍威之境,生死迷離。
花君欲離魄抽身,卻被禁錮囹圄當中,退無可退隻好持劍一戰。
在外的羽尊聽內中,劍聲鋒鳴,一刻間千鳴萬轉,激烈非常,羽尊躍躍欲試卻參與不得。
這時,外圍守衛們接連慘嚎,叫聲引起羽尊警覺,回身看去,一位陌生麵孔,帶著一位熟悉之人。
“侄女!他是何人?”
計君,帝雲挽晴突然來到,身為帝羽驚鴻三哥,帝通玄之女的雲挽晴該何去何從,大師兄金冶子會被她所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