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桂從未這麼憂心。

自從嫁給鬱慕明之後,一直順風順水。

貴婦圈裏,誰不是對她豔羨不已。

這一切,從那個叫葉清辭的女人出現,都變了!

丈夫鋃鐺入獄,公司遭遇危機。

好在,兒子十分優秀,好歹讓生活重歸平靜。

容桂低垂的眸眼輕抬,憐愛的看向佛堂中心供奉著的黑壇。

“媽媽沒別其他願望,隻是這個女人的威脅太大,我是擔心的吃不下睡不著。”

保養得到的手指往盤子裏添了些巧克力、薯片,“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我特意給你買的。”

昏暗燈光的室內,很快因她這一舉動響起了孩童的笑聲。

即使見過很多次,容桂還是有些不習慣,努力按捺下恐懼,她竭力擠出笑容。

“慢慢吃,還有很多。”

她能爬上這樣的位置,能攀附上鬱家,是多麼的不易。

“你再幫幫媽媽好不好?最後一次,以後,不會讓你去做這樣危險的事。”

渾身布滿青黑色的孩童手裏拿著巧克力,張開滿嘴尖牙的嘴,不見眼珠的眼睛死死盯著說話的人,半晌,才有些不情不願的點頭。

容桂大喜!

見孩子伸手要抱,她忍住驚懼,展露笑容將他輕輕摟到懷裏。

*

小清新的民宿裏,隨處可見可愛的擺件。

隻是三人都無心欣賞。

祁墨一直沉默,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葉清辭一直在桌前寫寫畫畫,旁邊已經堆了不少符籙。

隻有鬱均,長時間的開車讓他有些受不住,一來就進房間去休息。

畫了許久的葉清辭終於結束,伸伸懶腰,望著窗外皎潔的月色,發出感歎,“真想安安靜靜的待上一天。”

肖秀榮一直縮在角落,那隻大妖渾身氣勢低迷,他不敢動彈。

祁墨怔愣的看著電視屏幕,對於葉清辭的發言嗤笑一聲道,“你別管閑事不就行了。”

這話招來的是葉清辭一記白眼,她懶得跟這人辯解。況且,祁墨這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放棄拯救他父親,葉清辭還持懷疑態度。

夜風徐徐吹來,陽台上的窗簾像是美麗的舞者,旋轉、跳躍。

頭頂上的燈發出滋滋電流聲,忽明忽暗。

屏幕上正哈哈大笑的人,睜著一雙大眼,猙獰的笑著,瞪著屏幕外的人。

祁墨蹙起眉,睨了葉清辭一眼,“我就看看電視而已,不至於這樣對我吧?”

葉清辭環視周遭開始滲血的牆壁,無奈攤手,“真人恐怖遊戲,有興趣嗎?”

“有病。”

按下遙控鍵,祁墨打算換一個台看,哪知那些人,一個比一個扭曲。

最後一個頻道,直接定格在一個四肢趴地,頭與脖子隻有一絲皮肉相連的人形上。

他嫌棄的用力摁下關機鍵,“這哪來的玩意,惡心人。”

葉清辭十分讚同他的話,“我也覺得。”

每次來就來吧,非要搞這些東西,正常出場不行嗎?

哎,還是實力不夠啊!

強大的實力足以碾滅一切,哪用的著這些花裏胡哨的!

彎腰坐在沙發上,兩人如同觀看節目一般欣賞著客廳裏的變化。

牆壁上的血順著流到地板上,粘膩的液體逐漸布滿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