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九大步走了進來,讓屋裏的所有人都不禁一愣。
郭耀武的腦袋實實在在的被門板撞在了腦瓜門上,禁不住痛吟了一聲,伸手捂了上去,眼見著腦門子上一個大包蹭蹭地就鼓了起來。
劉三九瞥了一眼郭耀武,忍不住想笑,可他還是憋了回去。
自打五爺出去,劉三九的心裏便開始盤算起來,警察所既然敢登門要人,手上定然抓著拿得出手的證據。
不過,自己都在楊家大院裏住了近兩個月了,警察所才來登門要人,似乎證據並非確鑿。
但自己若當縮頭烏龜,讓五爺和楊大戶為自己的事而犯難,這可不是他野駒子的品性。
五爺剛走,劉三九便跟了出去。
“甭搜了!”
劉三九傲睨自若的瞭了一眼郭耀武,便衝著馮全走了過去。
“你們是來找我的?”
看著一身學生裝,麵容端莊的劉三九,讓馮全不禁皺起了眉頭。
劉三九看著馮全說道:“一看您就是個當官的,說吧,找我什麼事兒,這楊家大院裏就我一個後來的外人!”
馮全站起身,幾步走到劉三九麵前,一邊上下打量著劉三九,嘴裏一邊喊道:“郭耀武,你過來,看看是不是他!”
郭耀武手裏捂著腦袋,湊過來死死地盯著劉三九,大眼珠子瞪得凸起,疑聲道:“應該就是他吧,這一個多月來,我一直安排人盯著呢,附近村屯沒有陌生人經過這兒,楊家大院也再沒進過旁人,就他是個生人,那應該就是他了!”
“那到底是不是啊!”馮全見郭耀武吞吞吐吐立即發起火來。
“我……我,誰也沒見著那天抬進去的人長的啥模樣啊,不過,我……我敢肯定,就應該是這小子了!”
楊大戶聽了郭耀武的話,一股邪火又一股腦的湧上了心頭。
“我說姓馮的,您這不是成心惦記著要害我楊家嗎,你讓人盯了我家多久了啊,你連土匪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就進來抓人嗎,你說,我楊家哪輩子與你結過仇還是結過怨啊,我楊家每年糧食是糧食、錢是錢的沒少供著您們,就衝這兒,你們也不能這麼欺負呐。再說了……”
“行了,行了,我說楊大戶,楊老爺啊,您能不能消停會兒,這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得容我們調查調查清楚不是嗎!”
馮全不耐煩的擺手懟了楊大戶一句。
看著楊大戶住了口,這才又仔細地上下打量起劉三九來。
“你這身衣服是哪兒來的!”
馮全瞧了眼劉三九的這身裝束,兩眼死死地盯在劉三九臉上的表情,似乎能從劉三九的神態和回答中發現些蛛絲馬跡。
“那你這身衣服是哪兒來的呀!”
劉三九沒有回答馮全的話,卻是指著馮全的警服反問了一句。
馮全不禁一愣。“我,我這是縣政府配發的警服!”
“那我這身衣服是省政府配發的,這叫學生裝!”
“這是學生裝我當然認得嗎!”
“你認得,還廢什麼話!”
“你是學生?”
“您看呢?”
馮全卡巴著眼睛,又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了幾眼劉三九。
“看你這年齡和模樣倒是不像個土匪,還是個孩子,不過你怎麼能證實你是學生呢!”
“那你是怎麼看出來我不是學生呢!”劉三九故意尋開心地又是一句反問。
“你……”馮全有些結舌,嘎巴著嘴卻說不上話來。
“你們隻憑著長山的警察發現了一老一少,那你怎麼能認定那就是從楊家出來的那兩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