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幸於顏夕晴,樂平免於一死。
房忠或許正怒氣壓胸,火冠眉梢,挖出祖宗的咒罵著顏夕晴;但他卻不知,他的命是顏夕晴撿回來的,若非顏夕晴的突然出現,在樂平以本身性命為代價的全力擊殺下,他沒一絲活路。
由於三日後樂平便要去服侍顏夕晴,房忠對顏夕晴也是心有餘悸,不敢太過怠慢,便吩咐左右侍從施舍給樂平少些止痛消炎的草藥,好讓他三天以後可以正常行走。
晾幹的白及,僅僅幾株。
樂平苦笑不已,雖說這白及有止血補肺、生肌止痛的作用,但這一味藥,況且還是原草,其作用就小的可憐了。
這杖責之傷,想徹底恢複,沒有個一周半月是別想的,但幸在傷口已是接了痂,再擦些藥,三日時間,足夠讓他正常行走了。
曾經的兵涯鍛煉出無可撼動的堅強意誌,這點小傷,對於樂平來言,還不算什麼。
......
朝去夕落,三日轉眼即過。
暫別小春子,在房忠等人惡狠的目光下,樂平邁入了顏夕晴的院子。
傷勢好了個大半,三日修養,他已可以正常活動。
這三天三宿,也並無人再來欺侮他,但除了小春子,卻再沒有一個內侍再正眼看他,就好似他是一個死人停放在那裏一般。
送給他的食物是最次等的,樂平甚至覺得,這若放在後世,喂豬豬都不吃。
草渣糊糊,裏麵說不清是什麼東西,散發一種惡心的怪味;水也不幹不淨,甚至有種臊臭味。
......
來到一個新環境,樂平心情不由轉好,雖餓著肚子,臀部也還隱隱疼著,但堂堂一個男兒,樂平容不得懦弱。
顏夕晴所處的院子很精美,雖還是北樓區,但此院卻非同一般,東、南、西、北四屋,各個裝潢雅致,牆外雖是青石,內屋卻是內有乾坤。
樂平竟在院內看到了花草,來這迷樓快一周了,才是第一次看到這花草。
青、黃、紫、白,各色爭豔,隔了十數米,樂平便已聞道那撲麵而來的芳香。
這時。
從南屋突然走出一顏貌如花的美人,樂平一怔。
那美人生的端莊美麗不已,胭脂淡抹,如若粉潮,眉目含春,似一汪清水,嫣紅雙唇,那一瞥一笑,額眉之處的褶皺也讓人心跳難抑。
她年紀已非小女生,足有二十五六,身體凹凸分明,如一枚紅透了的水蜜桃。
齊胸襦裙接胸而攔,露出一抹白膩,淡紅襦裙與那白膩極差分明,更添一絲美豔,腰脂似柳,金步搖戛翠鳴珠;鬢發如雲,玉搔頭掠青拖碧。
初見此女,樂平也不由呆瀉片刻。
誰說古代美人隻是後人杜撰,那模樣慘烈,有如萬輛卡車連環相撞?!
此女絕對完勝任何一後世美人!那模樣,使人心生波瀾,那氣質,距離甚遠便已覺得透淡淡高貴。
她就如一枚滿是汁水的蜜桃,美而高貴,又成熟到了極點,讓人無法停止心裏的蠢蠢欲動。
在後世,美豔成熟與端莊貞潔不可兼得,美人早已不自尊,未結婚便早早會被很多男人接連深層次挖掘,而在古代,在帝王後`宮,容不得那不貞潔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