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蒙國和慶國,夏國擁有更加明顯的季節變化,氣候幹爽,地勢開闊而平坦,非常適合戰馬和牛羊的養殖。
高大威猛、膘肥體壯的戰馬與從小彎弓射箭的草原男兒共同鑄就了大陸上赫赫有名的騎兵軍團。
然而,長期的遷徙與不穩定的生活方式也導致了夏國多為生產力低下的遊牧部落。
雖然夏國在名義上是一個國家,但實際上是由草原上幾個較大的部落聯合而成的部落聯盟。
夏國人每天過著風餐露宿、靠天吃飯的日子,當他們因自然災害而難以生存時,目睹農耕民族過著衣食無憂、歌舞盈庭的生活,不可避免地會產生劫掠的念頭。
糧食、鋼鐵、布匹、藥品……這些對於蒙國和慶國隨處可見的物品,對於他們來說都是罕見的珍寶。
然而,夏國北方是苦寒之地,西南是更為貧窮的吐蕃,南麵與慶國之間則有一座天然的屏障——榆山山脈。
因此,東南方的蒙國便成為夏國最理想的進攻目標,這也是為什麼七年前夏國願意進攻慶國,幫助慶國解除困難的原因。
……
“奇怪,路沒走錯啊,為何還沒有見到人煙?”向導走在前麵,疑惑不解地說道。
“你最近一次是幾年前來的?”征蓬問道。
“大約五年前吧。”
征蓬略作思考:“直接去拓跋部吧,見到柔然可汗可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
二人行至拓跋部,向守衛說明來意後,被引入一頂帳篷。
一連三天,除了守衛每天送來一頓飯以確保二人不會餓死外,再也沒有其他人進入過這頂帳篷。
直到第四天,才有一小童領著征蓬進入可汗的帳篷中,並將他安排在帳內的最末席。
帳篷內的柔然可汗似乎正在與各部首領聚會,席間眾人享用美食和美酒,好不快哉。
然而,征蓬桌前卻沒有任何東西,席間也沒有任何人與他交談,仿佛征蓬並不存在一般。
征蓬明白,這是柔然可汗想要殺一殺他的銳氣,如果他什麼都不做,可汗必定會認為他軟弱可欺,進而得寸進尺。
想到這裏,征蓬起身,裝作要離開的樣子。
這次可汗終於是注意到了他,揮手示意眾人停止喧鬧,對征蓬說:
“遠道而來的客人,為何如此不告而別,難道是我拓跋部對你們待客不周嗎?”
“並非如此,可汗陛下,我隻是看陛下笙歌燕舞,非常愉快,自覺不應為一些瑣事叨擾殿下,因此準備離開。”
可汗不怒反笑,示意征蓬坐在西側,並命令侍女端上美酒和佳肴,隨即開口說道:
“今日之宴會,乃是我們夏國自古以來的傳統,不曾想竟然怠慢了使者,我先自罰一杯,還請使者明示來意。”
說完,可汗一口飲盡了杯中的清酒。
征蓬聞言,也不好再追究先前的怠慢,便開門見山說道:
“不久前,蒙國揮兵南下,意圖使我兩國再燃戰火。”
“慶帝念及七年前我慶夏兩國並肩作戰的情誼,想聯手可汗再度共同征戰。”
“我們已經有了破壞長城的辦法,煩請可汗揮鞭,沿途所得財物,兩國各分一半,不知可汗陛下意下如何?“
征蓬的想法是先將價碼抬高,然後再由可汗還價,隻要不損害慶國的利益,就是空手套白狼,都可以接受。
可汗聽到征蓬的說辭,冷笑一聲,隨即回答道:
“慶國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盤,恐怕威魯關已經被攻破,永王難以抵擋敵人的進攻,所以才來請求援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