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許是一場惡戰,但是我們絕對不能讓這群鬼子專家進入南寧,否則將造成難以想象的損失。大家明白嗎?”牧良逢拿著槍指向天空,他的嚴肅激勵著新兵們的鬥誌。緊跟著,士兵們的聲音響徹雲霄:“我們明白!”
士兵們撤回連部的時候,牧良逢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臉上掛著幾絲清秀,幾分羞赧,她叫濱田淩子,一個從日本來的青年醫生,而現在,她身上卻穿著一套寬鬆的中國軍裝,肩上掛著一個印有紅色十字架的藥箱。
“你怎麼來了?”牧良逢這才想起來吳參謀長曾經跟自己說過,這位日本女軍醫已經留在了特務團的衛生隊。
“我想跟著你們連,給你們當醫生。”濱田淩子羞澀地笑了笑,這是她明白了正義與邪惡的道理後,第一次看到她心目中那個英俊的中國青年軍官。
“不行。”牧良逢果斷拒絕了她的請求。
濱田淩子一聽著急了:“我為什麼不可以留在你的連隊?”
牧良逢說:“不行就不行,哪來這麼多為什麼。”其實他的理由很簡單,一是連裏沒有其他女兵,帶著一個女兵有諸多不便。二來他考慮到自己的敵人是她的同胞,擔心她在戰場上經受不起與同胞廝殺的壓力。這是他考慮的,當然有一定的道理。
濱田淩子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她猜到了這些原因。
“我隻是個醫生,救人是我的本分,請允許我跟你們一起去。當然,這也是參謀長的意思,他說你們這次任務艱巨,多一個醫生總是好的。”
牧良逢還在堅持:“不用了,我們連有醫生了。”
濱田淩子就笑了:“你們連那幾個醫護兵不能稱之為醫生,充其量隻能算是個會簡單處理傷口的普通士兵。而我才是真正的醫生。”
“不行,說什麼都不讓你去,你就老老實實地留在團部衛生隊吧。”
濱田淩子終於生氣了,她把藥箱重重地放在地上,態度堅決地說:“說什麼我也要去!我一定要去!”
阿貴湊了上來:“連長,要不就讓她去吧!”
牧良逢瞪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轉身收拾裝備去了。
看到連長出了連部的門,阿貴樂了,他對濱田淩子說:“連長同意讓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