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七月,我喜歡這樣的季節,那種溫度。
轉眼已經近乎三個月沒見過懿哥哥了,半年前懿哥哥考進了一中,一中是我們市裏最好的一所高中。而我還在念初二,老師們總會占用我們的周末時間給我們補課,難得有假兩個都回家。
靖瑤正悠閑的吃著水晶梨,房門外傳來媽媽的聲音:瑤瑤,嫻怡來咱們家了,快出來。
靖瑤應了聲:來了。連忙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蘋果,踩著光腳丫跑出去。
嗬嗬!嫻怡,你來了,好久都不見你呢!你在實驗中學怎麼樣?
一身雪白連衣裙齊耳短發的女孩站起滿臉笑容:嗯!學校還好,你那學校怎麼樣?
還好,就是老師總是用他們的身份剝奪我們的時間。嗬嗬!靖瑤雙手拉著女孩的雙手。
瑤媽媽倒了杯白開水遞給嫻怡:來,喝水,做下說。轉頭對自家女兒說道:你這孩子,還不請嫻怡做。
靖瑤不好意思撓撓腦袋,拉著嫻怡的手:來,到我房間去。
兩個女孩滿臉笑容的走進房間。
嫻怡,自從初中不在一個學校後,咱們要見個麵太難了。
是啊!不像小學時那樣,對了,從小學畢業後好久都沒雪的消息了,當年的四小劍客就咱們倆還有聯係,程程也不知道現在在哪?
靖瑤歎了口氣:我聽說雪下學了,去別的城裏做保姆去了,過年都沒有回家,程程我也不知道。
嫻怡抬頭:哎!有時候想想,我們比雪幸福多了。
是啊!小時候隻是知道她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別的同學總是欺負她,她總是不說話,也不還手,隻是倔強的看著他們。不流一滴淚。
嫻怡:我們去她家找她吧!
靖瑤看著嫻怡:可是她不在家,去了也沒用啊!
嫻怡:我們可以問她隔壁的叔叔啊!
靖瑤興奮的站起身,拉著嫻怡的手:是啊!她叔叔肯定知道她在哪,我們還可以給她寫信。
嫻怡笑著點點頭:走,咱們現在就去。
瑤媽媽看著兩個孩子要出去。忙說:怎麼剛來就走啊!
嫻怡:阿姨!我和靖瑤去找同學玩,下次再來,阿姨再見.
那慢點,下次再來玩,靖瑤,早點回來啊!
知道啦!話語已被關在了門外。
瑤媽媽:這孩子。
嫻怡,咱們騎自行車去吧!
好啊!不過你載我,你看我這身裙子也不適合騎你的雪倫。
嗬嗬!都說女大十八變,我們姑娘成大姑娘了,來吧!
嫻怡提了提裙角做上後座:靖瑤,你還記得小學時我們那個代課老師不。
記得啊!我還記得他有教我們唱任賢齊的《傷心太平洋》嗬嗬!當時我覺得特難聽。
嫻怡笑著:清唱不怎麼吸引人。
一片笑語,多年後我依然記得那個下午。那些溫馨。那點失落。那些仗然若失。
到了,那個在那曬稻穀的是不是雪的叔叔啊!靖瑤用手指了指前麵正在曬稻穀的有點黑黑大叔。
嫻怡走向前,定睛看了看:應該是吧!是在雪家的隔壁。
雪的家在農村,小學的時候城裏教書的舅舅憐惜她,便讓她在城裏念書,以便能照顧她,每個周末在送她回家。那會我總是喜歡周末的時候去雪家玩。聽雪說她媽媽三歲的時候就死了,是自殺,在雪八歲的時候爸爸娶了個年輕阿姨回家,告訴她那個阿姨以後就是她的媽媽了,雪和這個媽媽沒什麼感情,這個媽媽從來不管雪的生活,很小的時候雪都是自己洗衣服做飯,不久雪有了個弟弟,每次去找雪玩總是看著她弱小的身子抱著她的弟弟在家附近玩耍。
曾經我問她:你現在的媽媽對你不好麼,雪隻是淡淡說:沒有好不好,在她沒來之前我和爸爸一直都是這樣生活,她來了我的生活依然,爸爸臉上多了笑容,那樣很好。
嫻怡伸手在靖瑤臉前晃了晃:哎!你發什麼呆!走啦!
靖瑤回過神笑笑:嗬嗬!走啦!
叔叔。
帶著草帽正專注弄著稻穀的男子停下抬起頭,看著兩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靖瑤:叔叔,我們是林雪的同學,您能給我們她的聯係電話麼?
男子搖了搖頭,又去弄那些地下的稻穀:不知道。
嫻怡:叔叔,你就告訴我們吧!我們真是她同學。
男子不耐煩的說道: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說了便不在理靖瑤和嫻怡。
靖瑤還想說些什麼,嫻怡拉了拉靖瑤的衣角小聲說道:我們回家吧!天就快黑了。
靖瑤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