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門滅禍拿起魑離刀就想砍,但他又琢磨了一下,緊緊握住了魎末劍,飛來的十粒珍珠都兩兩合一,成了五粒,他再次舉刀竟然又把珍珠一粒粒分開來,又變回十粒,往後飛去:“分分合合!嗚噠——”
“你有病嗎?長得沒我帥,腦子還比我笨,千門!你合起來又分開,是幹什麼?真搞不清楚”冠又星十分不解,他的手上蚌殼落到地上,他長出了椰子蟹的巨腳。
千門本想把話脫口而出,但他又不緊不慢地說道:“隻是讓珍珠恢複原狀罷了,這樣做,感覺有些慢下來了。但……我好像又錯了啊。不是為了找到什麼而喝茶,而是為了喝茶而喝茶,我還是不懂啊——”
“你一直胡言亂語,你是看不起我,還是嫉妒我的顏值啊!”冠又星奔向了千門,一腳重重砸在了千門身上,“普通的椰子蟹能砸碎人的手指,那我的椰子蟹呢!”
“啊——呀!你……”千門滅禍左肩的鎖骨碎開了,肩胛骨也受到重創,他舉不起左手的魑離刀,隻好揮去右手的魎末。
魎末劍飛快地逼向了冠又星的身體,而冠又星立馬反應過來,又長出了瀨尿蝦那螳螂臂一般的前足,張開釣鉤樣的前部,朝向了千門的脖子,他用前足深深地割出了一條疤痕。隨後冠又星加快速度把身體化為海螺,從殼中滑了出去。
“根本就沒有辦法,慢下來連攻擊都放不住——”千門手上的刀掉到地上,他摸向源源不斷流著血的頸部,“這出血量,簡直就如一萬米高空落下來的瀑布,那就是割到了動脈,再不快點結束戰鬥我就會死了,要速戰速決。”
“不行!滅禍——”千門突然聽見了什麼聲音,他好像出現了幻覺,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男人,他仔細一看,竟是他那已經為正義喪生的大伯狸坐煙。
千門滅禍變得欣喜,但他掩住這心情,說道:“大伯,你還活著嗎,你是真的大伯嗎?大伯——”
“不,滅禍——我已經死了,我在使用我的能力念想,就是在意念中與人交談的能力。這裏是脫離現實的,這是我死後僅存的力量,我回來就是想教你最後一課。”狸坐煙說道。
“最後一課——”千門滅禍念著。
“對,與之前的都不一樣。最後一課就是學會慢動作。”狸坐煙說道,“我的能量要耗盡了,隻能給你講這些了,你的速度已經夠了,現在你要學會慢動作,但卻不是真正的慢動作,而是讓人看著像慢動作……”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大伯。你不是一直說我的速度太慢了嗎?隻要我日複一日揮劍,速度就能變快,我離劍客就更近一步了呀。不是嗎?大伯。”千門急迫地說。
狸坐煙眼神變得嚴肅,他認真的說道:“那是第一課,我是來教你最後一課的,快的盡頭就是慢!慢引發了快,這是我教給你的最後一課,能不能成為真正的劍客一直把握在你的手中,我隻能教你這麼多,真正的劍客最後總是要自己去找到一些東西的——”
刹那間,千門滅禍又回到這個黑夜,他手上都是血,一灘灘聚在地上:“鳴雪是什麼意思,大伯又想表達什麼?我根本就搞不懂,我隻知道再不打敗他,我就會死了!”
千門也喪失了最後一點理智,他沒有撿起魑離刀,雙手拿著魎末劍,就是向冠又星撲去:“劍客不就是賭上性命拚死一擊嗎?一把劍也可以打倒你——臭海鮮!”
血噴湧地更快了,魎末劍已經變成了紅色的劍,千門隻是瘋狂地揮舞著,而正是這樣,他的劍與血合為了一體,魎末劍劈向了冠又星,正砍在了他生長著心形的鑲嵌著盾片的大殼上。
魎末劍的合二為一因為與血相雜,能力已經失效了,因此千門手上的劍成為了普通的劍,劍砍在大殼上,堅硬的殼擋下了千門的劍擊。冠又星抬起手臂,往千門頭上狠狠地砸了過去:“海岸獸醫——海龜背甲!”
千門滅禍的頭震蕩起來,他鬆開手,魎末劍也掉到了地上,他往後顛倒幾步,又按住了自己的脖子:“我的劍,沒有作用了,怎麼回事——是血,和劍結合了……這下真的動不了了,可惡!呼呼……”
“這麼莽撞,最終還是會輸給我,看你流血這麼痛苦,就給你最後一擊吧。千門劍客——”冠又星邊說,雙手就長出了巨大無比的大螯,他舉過頭頂,就要砸向千門滅禍,“海岸獸醫——波士頓龍蝦!”
“呼呼——”絕望之際,千門抬起左手擋住攻擊,這次左手是真的無法動彈了。
冠又星收回大螯,走近了千門,他一腳踢過去,千門就被踢飛了:“我在這!大帥哥在這裏!現在也很晚了,我不想熬夜,你就不要反抗了,死在帥哥手上,你也是很值了呀!海岸獸醫——海螺絲連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