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少年的故事開始於一場大火,火焰吞滅了他所擁有的一切。那時,綠發少年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想要闖進去,卻被突然襲來的爆破風吹倒地上,昏厥了過去。
那名少年叫做鶯時玄,他的成長是在那一次大火中開始的。
“什麼都沒了——但是我怎麼一點都不傷心?”鶯時玄走到池塘前,水麵印著他沾著泥沙的臉,而水麵卻又多了一張臉。鶯時玄先是保持不動,然後縱身跳入水裏。
而那個寶石綠頭發的長袖男人一把抓起了他,狠狠地喘著氣:“你怎麼這樣?一個小孩子動不動就想死!”
“我會遊泳。”鶯時玄沉下臉去。
“那也不用見到我就跑吧!鶯時玄——我是花朝二俠,雖然我隻有一個人,但是足以抵得上兩個人。”寶石綠頭發男人介紹道。
鶯時玄脫離花朝二俠,跳到地上問道:“你是誰?憑什麼知道我姓甚名誰!”
花朝二俠笑笑,說道:“這麼說,我們是有關係的,我是你爸爸的哥哥的兒子他的媳婦的弟弟——這就是我們的關係了。”
“這樣也太亂了吧!但是我聽著你輩分比我小呀——那以後我就是你大哥了,但是你現在過來幹什麼,我已經一無所有,不能帶著你走南闖北,隻能我自己四海為家。”鶯時玄說完話,又要跳進池塘。
花朝二俠又攔住了鶯時玄,責怪道:“不要動不動就跳河!以後我就跟著你了,你這個大哥講話也真奇怪,你跟同齡的孩子肯定講不到一塊去——”
“那是他們太迂腐了……我一個人多輕鬆,跟他們在一起又無聊,又戕害自己。”鶯時玄撇著嘴,高傲地講。
“你這樣不交朋友是不行的,所以就讓我來陪你吧。”花朝二俠像個小孩一樣地笑著,他遞給鶯時玄一株草,“給你吃草——這是優質的草,雞鴨羊豬牛兔都愛吃……”
“雞?鴨?你編的跟真的似的——隨便從哪裏拔下來的就給我——你果然沒意思。”鶯時玄攤開手,他又想跳進池塘裏。
花朝二俠咬住牙齒,這次他沒有阻止鶯時玄,而是助力著一把推向鶯時玄:“我幫你啊——鶯時玄!有趣吧。”
鶯時玄鑽出池塘麵,叫道:“你是來折磨我的吧,受不了你了——”
之後的日子,二人是一同度過的,但是別離總是來得很快,那個夜晚,花朝二俠和鶯時玄坐在旅館的椅子上,談論起來。
“鶯時玄,你知道你的父母是誰殺死的嗎?你知道那把火是誰放的嗎?”花朝二俠突然變得嚴肅,他拍了拍桌子。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花朝二俠,我們如果能像現在這樣一直生活下去有多好啊,四海為家,流浪天涯。”鶯時玄說道。
花朝二俠提起他佩戴於腰間的佩劍,重重摔在桌子上:“你已經九歲了吧,那場大火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殺死你父母的人是欒斯強盜團,你的父母是他們強盜團的敵人,但你的父母是維護正義的人,他們的死……我——我是多麼無能。”
“別說了,過去的事情為什麼還要糾結,我們為了明天吧——”鶯時玄的眼眶忽然便通紅了,往事的回憶頓時衝了出來,“花朝二俠,我們一起吧,維護正義,覆滅欒斯強盜團!”
花朝二俠的眼淚滴在了他的刀上,他走向鶯時玄,一掌打暈了鶯時玄:“你為什麼不能讓我耍帥呢?鶯時玄——”
鶯時玄再次醒來,那間旅館早已成了灰燼,他是從沒有完全關閉的棺材中爬出來的,他看著黑色彌漫天際的淡淡的煙,戰鬥結束了,但花朝二俠……走了。
這一次,鶯時玄也並沒有覺得自己傷心,便認為自己絕情,他懷疑自己是否應該存在,他走進廢墟,一把斷成兩半的綠色佩劍就是花朝二俠的:“終究還是失去了——花朝二俠你還能回來嗎?我想是不能了,那我不需要喪氣,因為我又有了目標,大火燒不盡的是野草!我自愛我的野草,但我厭惡那用野草裝飾的地麵——我真正正真地感到這句話是有多麼強大的力量。”
那一日,廢墟之上長滿野草,不知是花朝二俠最後的生命奉獻,還是鶯時玄的影息力量——
鶯時玄在自由大陸上,不斷追尋著欒斯強盜團,並且在途中擁有了自己神聖的信仰與遠大的理想:“我追隨我喜愛的人,我戰勝我厭惡的人!”在他的旅途中,他若有感悟便會寫下自己的名言語錄,在他的《鶯時玄名言集》。
而在大陸上屢屢碰壁的鶯時玄,最終選擇開辟海上的道路,為此他加入自由獨行士,在命運的驅使下進入了雲上蹤跡的團隊,收獲了嶄新的友誼,擁有了新的目標,但這一刻,他沒有忘記帶過他最大痛苦地集團——欒斯強盜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