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身在迷局難分辯(1 / 3)

消停了些日子,胤禛與承嫻兩人商議著是該處理府中的事情了,一日散了朝,胤禛處理完公務,就回了府上,和承嫻商議著今日就辦這事,於是胤禛遣人知會了祁揚,通知了李氏以及宋氏,耿氏,紐祜錄氏一起到前院。

祁揚依舊端坐在屬於她福晉地位的主母的座位上,一章花梨木高束腰雕花鑲扁方和田玉石的扶手椅,一身鵝黃色織錦絨繡料子,直徑無開碶樣式的旗裝,配上鎏金袞邊如意襟坎肩,規整的帶發架的兩把頭,滿頭珠翠琳琅,襯托著祁揚的雍容高貴,王府主母的派頭顯示的淋漓盡致。

李氏是第一個側福晉,本應坐在胤禛的下首,但是府中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胤禛下首的那個座位永遠都是佟佳·承嫻的,所以李氏隻能退而求其次。即使是在衣著上也略遜於祁揚,李氏的旗裝是玫紅色春綢料子,繡花鳥鑲杏黃邊雙開碶的樣式,略顯高貴,但更多的是襯托了李氏的嬌媚!李氏很規矩的坐在了福晉祁揚的下首。

宋氏由於進府早些但是卻和晚些進府的紐祜祿氏、耿氏一樣都是侍妾,所以把承嫻的位子空出後,坐在了承嫻的下首,紐祜祿·淑怡則落坐在李氏的下首,耿淮秀則坐在宋氏的下首,眾人的侍女除了祁揚和李氏的婢女在主子身邊,其他人的侍女都在堂外候著,待眾人都落座靜候,胤禛和承嫻才從後麵進來,一前一後,很登對的夫妻,承嫻的一身玫瑰紅色的雙麵緙絲料子的旗裝,一下子就蓋過了祁揚的織錦料子,衣服上整枝花繡的紋飾也區別與祁揚的折枝花繡,盡顯大方高貴,承嫻也是整齊的梳起了帶發架的兩把頭,頭發纏繞的規整細致,並沒有向祁揚一樣滿頭朱萃,但是發髻正中的一支南海東珠做點綴的飛鳥銜珠簪花,盡顯此物主人的不凡品味,與高貴地位。

眾人趕忙離座起身,恭敬的朝著胤禛行家禮,福身問安:

“請四爺安,四爺吉祥!”

“都免吧!”胤禛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即落座,侍婢擺上一盞白瓷蓋碗碧螺春茶後就躬身退下!

承嫻隻朝著祁揚稍稍福身,衝著李氏微微頷首,便同胤禛一起落座。

待胤禛,祁揚,李氏,承嫻都落座定,三個侍妾才欠身落座,祁揚坐在那很有一家主母的風範,氣度不凡,帶出高貴不可一世的表情,帶大家坐好,祈揚掃視了一下眾人,便側側身,帶笑的對四王爺說

“爺,人都到齊了,您看是不是打發人把蓮花帶過來?”

“嗯”胤禛麵色平靜的點頭,一邊輕抿了一口茶,祁揚吩咐奴才把蓮花帶到正堂。承嫻也是抱著靜觀其變的態度坐著一言不發,渴了便抿一口手邊的茶!

不多時,蓮花就被帶來,進了正堂恭敬的跪地,似乎像是等待受死的犯人一樣!幾日不見,蓮花已經瘦了一圈,人變得很憔悴,原本因粉麵如蓮的而得名的蓮花,此時已經變得蒼白無力,眼神無光,頭發有些淩亂,蓮花見府上的主子們都到齊了,知道情況不妙,跪著前行,撲到胤禛的跟前,淚眼婆娑的央求

“四爺,您相信奴婢,奴婢沒有害側福晉,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

胤禛沒有說話,依舊是端坐,不動聲色,因為來之前胤禛與承嫻就已經商量好了,既然這是家事,又是如此特殊的家事,本該主母按家規處理,蓮花又是祁揚送給李氏的,幹脆推給那拉氏去

處理,看看這位四福晉怎麼來處理

蓮花越發可憐的苦苦哀求,見胤禛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便轉而哀求承嫻

“格格,您相信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什麼都沒有做,側福晉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又怎麼會去害側福晉,奴婢真的沒有!這樣做對奴婢一點好處都沒有,格格您相信奴婢,您看在豐克裏的麵子上替奴婢說句話!格格!”蓮花哭的稀裏嘩啦的,求著承嫻。

承嫻見蓮花來求自己,雖然很可憐蓮花,但是始終覺得很不妥,自己在府上的地位眾人都心照不宣,就是仗著胤禛抬舉而已,不然自己說不定還不如這個蓮花呢!然,這蓮花也真是,邁過祁揚和李氏,來求自己這個連侍妾都算不上的格格,心中泛起了嘀咕,承嫻看了一眼胤禛,胤禛微微搖頭,示意承嫻不要應下,承嫻會意,麵不改色端坐於椅子上,雙手,依舊交疊著放於雙腿上,握著絹帕,悠悠的開口說道:

“蓮花,你要清楚,我在雍親王府,可是既沒有名分又沒有地位的,縱使王爺抬舉我,得福晉側福晉以及眾姐姐妹妹尊重,可你也不要逾矩,這王府是有王府的規矩的,今日要了的是家事,福晉是主母,本應主母處理,可是福晉已經看在小格格的麵子上請四爺過問,便是天大的恩惠,況且當事人是側福晉,你來求我,我也是沒有發言權的!”

承嫻淺笑著看了一眼祁揚,祁揚似笑非笑的回應了一個看不出陰陽的表情,耿淮秀坐在那,心中有些不安,但也不好說,蓮花無助的跪著挪向祁揚

“福晉,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什麼都沒做!福晉,奴婢自小就跟著您,一直對您是忠心耿耿,福晉……”

蓮花哭的有些失聲,祁揚看了看胤禛,胤禛隻是端坐著不發一言,端起白瓷欠五彩八仙茶盞輕輕喝茶,祁揚又看看李氏,李氏隻是垂著眼不回應,祁揚見此輕佻了一下嘴角,很有一不做二不休的意思,嚴肅的問蓮花:

“你說不是你,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不是你!”

哎,聽祁揚說出這句話,承嫻心裏明白,也許又一個冤案發生了,封建社會就是封建社會,還是21世紀的法律比較合理,犯罪嫌疑人不負有舉證責任,由公訴方承擔證明被告人有罪的舉證責任,被告人不承擔證明自己無罪的舉證責任,真是差距啊!

蓮花沉默了,不做聲,因為弱小的蓮花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是無罪的!可悲呀可悲!

“福晉,奴婢真的沒有做啊!”蓮花的聲音變得無力而削弱!

“口說無憑,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你若拿不出證據,我也沒辦法的!”哎,法盲呀法盲,

承嫻真的心中有些不平靜,在21世紀自己的專業是中國古代史,而自己還兼修了第二學位法學,在刑事訴訟證據學中學過,僅憑間接證據是不能定罪的,而現在掌握在手裏的都是間接證據,都是憑推斷得來的……

“福晉,側福晉對奴婢有恩,奴婢又怎麼會去害側福晉,奴婢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側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