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承嫻心中難過,同依娜一起回了九洲清宴殿。坐在九洲清晏殿後寢殿窗前的暖炕上,承嫻微微倚著軟墊,同依娜說著體己話,但承嫻總覺得陣陣心慌,心跳的很快,像是要出什麼大事一樣,就連和依娜說著話,也是心不在焉的,似聽非聽的!
依娜幾次說話,承嫻都在走神沒有聽到,依娜有些憂心的,一邊把偏斜的暖爐往承嫻的懷中塞了塞,邊關切的問承嫻:
“格格,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奴婢看您這一晚上都心神不寧的!”
依娜說的很對,承嫻卻是就是心神不寧,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依娜不知道,承嫻自己更是不知道!
不過承嫻倒是被依娜這一問,才晃過神兒來,看著依娜,不明所以的問:
“啊!依娜你剛剛在跟我說話嗎?”
依娜往承嫻的身邊湊了湊,微笑了一下說道:
“奴婢剛剛說,格格是不是有心事,總覺得格格今晚憂心忡忡的!”
承嫻低頭沉思了一下,頓了頓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心慌的不行!”
“格格,您是不是還在別扭,四爺娶側福晉?”依娜小心翼翼的問,承嫻搖搖頭,說:
“也不是,以前他也沒少娶,都沒有今天的感覺,今天就隻是覺得心慌!”
依娜有些擔心的伸手摸了摸承嫻的額頭,關切的說:
“別是病了,奴婢叫嬋月找太醫來瞧瞧吧!”
承嫻笑笑,拉過依娜的手,說:
“不用!我沒事!”
承嫻又陷入了深思,不再說話,這種感覺還真的是很少有,或許是心虛吧,承嫻努力的使自己平和下來,可是發現這些都是白做的,心不僅沒有平和,反而跳的更厲害了!
承嫻心中確實擔心,今晚的婚事會不會敗露,要是敗露了,這就是欺君之罪,那麼胤禛、胤祥這一兄一弟的下場不見得會比大阿哥胤褆好!而且還會搭進去雍王府和十三阿哥府上這百十於口的人,那麼曆史會不會改變它前進的軌跡,個人的命運會不會改變,承嫻不敢想象,越想心中越害怕,越想越心越跳的厲害……
外麵的鑼鼓聲逐漸的聽不到了,想著該是入洞房了!承嫻的心中又有了一絲黯然,但是卻還是壓不過心中的緊張……
承嫻的心中一直難以平靜,心跳的厲害,依娜見承嫻如此,便做主安排晚膳,承嫻機械的隨著依娜一起用晚膳!
坐在炕桌前,吃飯的時候,依娜給承嫻布了菜,都被承嫻用筷子戳爛了,也沒吃下去幾口,眉頭總是微微的蹙著,眼神就是時不時的飄向外麵,依娜隻當作是承嫻心中吃醋四爺娶側福晉,眼神向外是在看,四爺有沒有回來,便也沒有再多問,隻是像以前一樣,小心的伺候著承嫻!
用過晚膳,依娜又陪著承嫻做了一會子,喝茶聊天,算著時辰也不早了,想必胤禛和那位側福晉也該入洞房了,依娜也該回府去了,承嫻也沒有什麼心思多做挽留,便打發畫菊送依娜出去。
承嫻便一個人在屋子裏踱步,嬋月也隻當是承嫻吃醋,便也不敢多勸解,隻靜靜的站在一邊等候吩咐,承嫻的花盆底碰著地麵發出噠噠的響聲,承嫻還不時的扶著門框往外看看,會不會有人來報個信,報個心安,有的隻是夜幕的黑暗,和賓客散去的平靜,夜幕降臨的漆黑……
不多時,隻見兩個熟悉的身影借著旁邊女仕微弱的燈光快速移向九洲清晏殿這邊,果然是胤禛和秀玉疾步走了進來,承嫻的心咯噔一下,上前走了幾步,急忙問:
“你們怎麼回來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承嫻的預感還是很準確的,的確出事了!胤禛把手中的大紅花扔在了一邊的地上,一邊自己解著喜服的盤扣,一邊對承嫻屋裏的奴才說:
“嬋月給我更衣,秀玉去給你主子準備鬥篷手套!”
嬋月、箬竹七手八腳的伺候胤禛更衣,承嫻上前心中雖有疑惑,但是也還上手幫著胤禛脫去喜服,穿上一件珈藍色大毛麾衣,並一件黑色絨繡對襟褂子,邊問:
“到底怎麼回事?”
秀玉拿來鬥篷手套和剛剛回來的畫菊一起伺候承嫻穿鬥篷,胤禛一邊換靴子衣一邊對承嫻說:
“剛才老十三那邊來人傳話,說十三福晉病重!”
承嫻一驚,難以置信的問:
“怎麼可能,上次我在宮裏見她還好好的,一個月的光景怎麼可能病重?怎麼會?”
胤禛也一震,承嫻明顯的會意,兩人對視一眼,並沒有多說話,七手八腳換好了衣服,兩人就急急忙忙的出了九洲清晏殿,快步走往圓明園外,秀玉緊緊的跟著承嫻,胤禛也拉著承嫻的手,這早已成為習慣,不管是什麼時候,胤禛都不會忽視承嫻一絲一毫,一邊走胤禛一邊吩咐跟在胤禛身邊的格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