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臨溪閣,胤禛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圓明園,胤禛很久很久沒有一個人在這園子裏走動過了,因為,近幾年來朝政繁忙,康熙也逐漸開始重視起胤禛,派各種差事給胤禛,而閑暇的時候也都是承嫻陪著胤禛在九州清晏看看書寫寫字,聊些家常,說些朝廷的事,偶爾承嫻興起會讓胤禛陪著去天地一家春用膳觀景,胤禛都沒有好好的逛過這座院子,如今承嫻不在身邊,周圍也有成群結隊的侍衛經過巡視,可是為什麼僅僅少了承嫻一個人,就顯得這院子空蕩蕩的,顯得這般淒清寒涼,
胤禛此時的思緒有些慌亂,有些害怕,徐達,真的有問題嗎?如果連徐達都有問題,那麼在這個園子裏還有誰是沒問題的!胤禛的心被攪亂了……
胤禛無力的回到了九州清晏,對著沒有承嫻的空殿,黯然神傷……
胤禛,就在九州清晏殿的台階上,坐下了,這一次做的並不那麼端正,但也透著端正,卻掩不住低落,是失望嘛,還是絕望!
忽的,胤禛一抖,想起承嫻,狠狠的擰了自己一下,默默的告訴自己:“胤禛,你不能倒下,你倒下了,誰來救出承嫻,承嫻需要你,在等你去救他,同她共此一生!”
胤禛回了寢殿,箬竹前來伺候著茶水,並小心翼翼的告訴胤禛:“四爺,夜深了,奴婢伺候您洗漱,歇下吧!”
胤禛搖搖頭,對箬竹說:
“準備筆墨!”
箬竹不敢分辨一句,小心的福身,轉身便去取了,沒多一會兒便端來一個漆盤,上麵整齊的筆墨信簽紙,來到胤禛麵前,福身回話:
“四爺,筆墨備好了,您在哪裏寫?”
胤禛沉沉的說:
“是你寫!”
箬竹嚇了一跳,將信將疑的看著胤禛,卻也不敢做過多的分辨,將托盤放下,鋪好紙,拿起筆,蘸了墨,隻等著胤禛開口!
胤禛默默的想著,沒有關注箬竹,而是微微仰頭,沉聲說:
“我說,你寫,要以秀玉的口吻寫!”
箬竹雖有不解,但是又不敢多問,隻得照辦拿著筆,靜靜的等著胤禛開口。
沉了一會兒,胤禛開說:
“奴婢秀玉,本一孤兒,不幸落入歹人手中險些墜入不幸,承蒙四爺,格格大恩,於巡遊時,救奴婢於水深火熱之中,免於遭難,由格格安頓,入四爺王府伺候,於四爺格格同歸府邸時,得以侍奉格格。
數年過去,格格待奴婢如姐妹般疼惜,知曉奴婢與徐達情篤,多次提及要為奴婢做主配婚,隻是秀玉難舍格格,一再不允,時至今日,秀玉愧對格格,枉顧四爺格格待秀玉之大恩,於格格安危之不顧,一時昏了頭腦,哄了格格出園子,遭受不測,若是意外,秀玉尚不能自寬,何況,格格陷於為難,實屬算計,秀玉也參與其中,雖是不知情,可亦難逃幹係,愧疚之心,時時刻刻湧於心頭,恨情篤之人蒙蔽,錯付了真心。
格格昔日侍婢依娜,雖為十爺寵妾,尚時刻不忘格格舊恩,且奴婢蒙四爺格格眷顧多年,秀玉再無顏麵麵對四爺,麵對格格。
奴婢,無力救格格,隻有一死報四爺恩,願心中良人,念一點良知舊情,助四爺,救格格於危難之中!
秀玉絕筆!”
最後這四個字胤禛咬的很重,箬竹也大致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也猜到了,秀玉自盡與格格的被劫一定托不來幹係,這事的關鍵,說不定還在徐達身上!
箬竹寫好後,呈給胤禛,胤禛草草的看了看就跟箬竹吩咐說:
“叫徐達來前殿!”
箬竹試探性的勸了一句,四爺,夜已經深了,若是格格在,定不準您深夜還不休息!
胤禛,歎了口氣,確實是疲累了,這會兒,徐達也不一定在園子,找回來大概也要天亮了!
胤禛沒有駁回,微微點了頭,淡淡的說,替我更衣吧!
又是一個獨自難免的夜,混混沌沌的胤禛睡了一會兒,便起身了,箬竹進宮小心翼翼的伺候著胤禛穿戴整齊,恭敬的送胤禛出寢殿,臨走,胤禛淡淡的囑咐了箬竹一句:
“昨天我叫你寫的東西,一個字也不漏出去!”
箬竹俯身回話:
“是,奴婢知道!”
胤禛這才上馬去了南書房!
在南書房,康熙交代完差事,待眾人都要退出的時候,康熙留下了胤禛
胤禛恭敬的等著康熙訓話,康熙今日看起來心情還是不錯的,身著一件石青色團龍褂子,待眾人退出,康熙稍稍欠了身,斜倚在雕龍寶座的軟墊上,端起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才開口問胤禛:
“胤禛!”
胤禛拱手回話
“兒臣在!”
康熙看了看胤禛佯裝平靜的臉,卻怎麼也掩蓋不住臉上的憂愁與思慮:語氣略帶柔緩的問
“是出了什麼事嗎?朕看你不大似往常!”
胤禛的心一顫,心想著絕對不能說是承嫻的事情影響了自己,胤禛的腦子倒也快,趕忙回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