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這個家裏隻有白小白一個人,也是因為白江澤也喪命在了深山之中。
當時主要是因為家裏一口吃的都沒有了,而宋淑薇又剛好生病了,原本纖瘦的她,整個人都開始浮腫,白小白是沒有原主記憶的,但是白江澤的日記裏麵有寫到:
淑薇身體每況愈下,吾去尋醫問藥,皆反饋是饑餓所致,家中還有幼女,常因無所食而啼哭,看來是必須往深山走一趟了。
字跡堅毅筆挺,很難想象這麼文縐縐的一句話,竟然出自一個軍人之口,如果不是日記上麵確確實實的寫著,白江澤和趙勝利是戰友,白小白屬實是不會把白江澤和軍人兩個字聯係在一起,畢竟他的日記更像是一個有著深厚底蘊的文人作家。
日記也到這裏戛然而止,白江澤去到深山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日記的後麵淩亂的寫著一些話語,看得出這是宋淑薇寫的,字跡雖然淩亂,但是裏麵滿滿的都是對原主的擔心。
擔心她小小年紀,剛剛失去父親,就又要失去母親,擔心她走了之後,原主一個小孩子在這種災年,要怎麼繼續活下去,擔心......
按照日記上麵的日期,現在最早是61年,因為最後一篇日記的時間是農曆60年臘月二十,大雪剛停,白江澤就進山了,而現在,外麵雖然仍舊是光禿禿的一片,但是白小白通過氣溫可以感知到,現在應該是快進到夏天了。
白小白這一間屋子還沒探索完,就聽到了外麵敲門的聲音,她趕緊把剛剛吃完的飯碗又放回了儲物格,她拿出一瓶水,仔細的漱了一下口,然後又重新換了一件滿是補丁的褂子,快到門口的時候,她還特意在院子裏麵來回兜了一下風,以期把身上的味道散的一幹二淨。
等到了門口之後,白小白才發現她各自太小了,竟然夠不到門栓,沒有辦法,她又跑回去搬來了一把凳子,站在凳子上打開了院門。
門外站著一個滿臉滄桑的中年人男人,身形幹瘦筆直,一看就是當過兵的,來人開口說道,
“小白,昨天叔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白小白......叔呀!你昨天和原主說啥了呀,她什麼都不知道呀,要考慮個什麼呀!
來人看到白小白蔫蔫的站著不說話,以為她是不願意,就又接著勸道,
“小白,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沒事,我昨天已經說過你嬸子了,她不會再對著你發脾氣了,再說了你嬸子那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看我這兩天給你拿吃得來,她嘴上說的不好聽這不還是讓我拿來了。”
“再有,你父母都去世了,你現在才6歲,一個人住在山腳下,我也不放心,叔家裏雖然也不富裕,但是,你放心,我和你父親當初在戰場上可是過命的交情,你到了我家之後,我絕對不偏心,對你和你哥姐都一樣!”
聽到這裏,白小白也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了,那就是白江澤的戰友,大隊長趙國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