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叔本來是賣字畫的,當然也沒有帶秤,不過這個時候,人們的手比秤也差不了多少,那個大叔直接把布兜子拿出來顛了顛。

嗯,至少十斤!

大叔摳摳索索的湊了9毛錢,遞給了白小白,隻不過那個大叔沒有帶袋子,白小白是不可能把她的布兜子也給出去的,這個時候布多貴呀!

為了防止中間被截胡,大叔直接脫了自己的背心,把玉米粒倒了進去,然後在旁邊人們火熱的目光中,收起地上的字畫,拔腿就往後門跑去。

白小白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背來的是玉米粒,不是玉米麵銷路會不好,哪裏想到第一個賣出去的就是它。

有了第一個玉米粒打底,後麵的鴨蛋也賣的很順利,被兩個大媽直接給平分了,隻不過可惜這兩個人也給的是錢。

最後,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白小白掀開了最後一層幹草,露出下麵的兩隻兔子,兔子露出來的瞬間,周圍都是“嘶嘶”的抽氣聲,可見公社這邊,肉食也是相當難得的。

對上周圍人期待的眼神,白小白正要說出價格,人群後麵就傳來了聲音,

“讓一讓,都讓一讓。”

剛剛推推搡搡的那些買家,聽到這個聲音竟然都很聽話的讓出了一條路,然後白小白就看到兩個人穿過人群走了進來。

前麵是一個刀疤臉大漢,看起來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他的後麵跟著那個開門的小孩。

“你,跟我來!”

刀疤臉抬起手指了指白小白,然後往回勾了勾。

白小白知道這就是這個院子的管理者了,人在屋簷下,她很乖順的收拾好自己的背簍,然後跟著刀疤臉去到了旁邊的堂屋裏。

屋子裏麵正坐著一個年輕人,此刻正在看書,如果不是場景不對,白小白真的以為她看到的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學者。

刀疤臉把白小白帶進屋子之後,直接說道,

“三哥,人我帶過來了,她背簍裏麵還剩兩隻兔子。”

年輕人,也就是“三哥”,聽到之後,放下手中的書,從下到上掃描了一下白小白,最後定格在她那雙淡定的眼睛上,他靜靜地和白小白對視了一會兒,才淡淡的說道,

“小孩,你不怕我?”

白小白心想,你這樣的,我稍稍動用一下精神力,就可以一個打十個,怕你個毛,於是她很光棍的回複道,

“我一個小孩子,怕也沒用呀,再說了,哥哥你一看就像個好人,肯定不會搶我東西的。”

三哥聽到之後輕輕的笑了一聲,

“像個好人?”

“嗤!行了,不逗你了,你那裏應該還有沒賣的糧食吧?”

白小白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沒說話,三哥得到白小白肯定的答複之後,對著白小白指了指小男孩和刀疤臉,

“他們兩個一個大柱一個小柱,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下次你有貨直接拿來給他們兩個就行,要錢要票都可以跟他們說。”

白小白懂了,不就是統一供銷嘛,這個好,她還省著擺攤了,而且,白小白可是知道,三哥他們這些人手裏的票據可比那些零散客戶全多了。

看白小白點頭同意之後,三哥才揮了揮手,讓白小白去跟大小柱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