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兩個人成功的在校長那裏拿到畢業證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中午了,白小白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大手一揮,

“走,姐姐請你去國營飯店吃紅燒肉!”

蔡國慶聽了之後,直接拍了白小白的背一下,

“誰是姐姐?哪來的姐姐?沒大沒小的!”

然後他就單腿支起車子,等著白小白上後座,白小白認命的爬上後座,好吧,她現在這個小身板,還沒辦法自稱為姐。

隻不過很可惜,白小白她們到國營飯店的時候,裏麵的紅燒肉早就買完了,沒辦法,白小白隻能點了一個小炒肉,一個幹煸豆角,兩碗雞蛋湯再加四個白麵饅頭。

兩個人從天沒亮折騰到了現在,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等飯菜上來之後,誰也沒客氣,都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吃飽喝足之後,她們就各自回了各自的宿舍,現在是下午,大家都還在上課,白小白正好趁著這個時候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了起來。

蔡國慶家裏就是縣城的,回家特別方便,所以他宿舍裏麵需要收拾的東西很少,他把東西騎車一趟就送回了家,然後他又返回來接白小白。

白小白的東西是真不少,主要是這些東西都是過過名路的,還不能隨便的往儲物格裏麵塞。

衣服被褥一個大包裹,盆子缸子用一個大網兜兜好,剩下的東西都裝到箱子裏鎖好,然後她把這些一趟一趟的搬出了宿舍。

蔡國慶把白小白的東西又分兩次運到了他的家中,反正他家就住在機械廠的家屬院,等周一白小白搬完入職之後,直接從他家再把這些搬到宿舍就可以了。

等運完東西之後,白小白又緊趕慢趕的趕上了最後一趟去公社的客車,因為是周六的原因,車上的人特別多,別說是座位了,白小白感覺她站都沒地方站。

而且她這個小身高,被擠在人群之中,她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等到在為民公社下車了之後,她感覺整個人像是重生了一樣,精神都得到了升華。

“小白,這裏!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白小白循著聲音看過去,竟然是趙從武,

“從武哥,你怎麼在這裏呀?”

趙從武把白小白往前麵橫梁上一抱,然後邊上車邊說,

“嘿嘿,早上我大伯正好來公社開會,他想到你下午會回來,就把自行車放到我們廠裏了,讓我晚上來接你,他自己就走回去了。”

白小白瞬間感覺心裏暖暖的,趙國勝對她真的有時候比對趙翠芬還要好,他是她來到這個時代之後,感受到的第一縷溫暖,也是迄今為止最大的溫暖。

“從武哥,你們廠子現在怎麼樣?有沒有機會轉正呀?”

趙從武聽到這個也愁,

“唉,我也不知道呢,我聽我們車間師傅說,我們車間已經好長時間沒人轉正了,即使有也輪不上我,我一沒人脈,二也不是臨時工裏麵資曆最老的。”

白小白聽了之後瞪大了眼睛,

“你都工作兩年了,還不是最老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