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周凡會在上下課時,或者在校園裏遇到我時,就會對我說“讀到哪個章節了,我的可都已經快讀完了,看來你要加快速度了?不然就落後了!”
我回答說“你讀書速度太快,為了趕上你,或者培養好興趣,我以後會用更多的時間來讀,一定不會讓自己落後。”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了!”
周凡接著讀的是《活著》,而我也去圖書館借回來這本書,在上課時和周凡一起讀。而一旦下課回到宿舍,我就還要把《平凡的世界》接著讀,等這本書讀完以後,周凡又換新書了——《邊城》。所以我還要故技重演,以保持和她一樣的進度。由於我這樣不同尋常的行為,倒引起宿舍的興趣,他們會從我手中拿過書,然後合上書本看看書頁的書名,並大致的瀏覽兩頁,然後說“你在讀《活著》呀?餘華的作品,你這是要走文學路線了嗎?‘書中自有顏如玉’,說不定你還能因此找個女朋友那?”說完以後略有感慨,把書本交到我的手上。
我接過來,一邊說“走什麼路線還不知道,就是閑的時候有些無聊,可以借此打發時間。”其實當時我哪有什麼理想,目的再簡單不過,就是想有共同話題,借此來追求周凡。
“你好好讀吧?沒準咱們宿舍將來還真有一個有出息的,倒時候成了詩人或者作家一定不要忘了我們,‘苟富貴,勿相忘’你要是忘了,那你可就是狗了。”即是激勵又是調侃的話,而我隻當作一句玩笑,宿舍裏需要玩笑,要不然就沒有樂趣了。
然後他們就仿佛忽然想到忘記的事情似的,說“別當詩人,詩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而且下場都比較慘,海子臥軌,顧城自殺,你好好想想吧?你現在還沒有對象。”
我知道越往下說,就越偏離本來的意思,也就變成漫無目的的聊天,然後我就對他們說“來一首歌曲聽聽,《藍蓮花》有吧?”
“有的,想聽什麼歌曲都有。”一會宿舍電腦連接的音箱就傳來好聽的歌曲,然後各人繼續自己的事情,我還找到那一頁,接著讀下去。
和自己喜歡的人一同讀著同樣的小說,感覺很美妙,我們一同走入書中的世界裏,並期待在那裏某個地方相遇。我們會一起來到原西縣的雙水村,孫少平的家鄉嗎,在那裏去見見北方特有的春天;我們會作為陪襯,出現在“富貴”的村中,去見證那一幕幕悲歡離合。亦或者來到“邊城”那個地方,去看一看老人、女孩和狗。後來,周凡還給我推薦了書,有《傾城之戀》《雨季不再來》《塵埃落定》《穆斯林的葬禮》《兄弟》等,整整一學期時間,我終於可以把讀小說說成自己的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