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禦停下了攻擊,眼神漸漸恢複清明。
他低頭望著身下那個瑟瑟發抖的嬌軀,眼底有迷茫,像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似的。
席菟一怔,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試探性地喚道:“裴禦,你認識我嗎?”
他的眼神極為空洞無神,像是沒有了靈魂。
男人歪了歪腦袋,盯著身下的她看,一臉疑惑表情,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這……
席菟徹底淩亂了。
“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她焦急地問道。
“……”
裴禦還是沒有回應,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像是在端詳什麼東西一般。
“裴禦,看著我回答,我是誰?”
她伸手擺正了男人的俊美的臉蛋,強行讓他與自己對視,企圖喚醒他,可惜一點效果都沒有。
他還是不理她,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
“我是席菟。”
“席菟?”他呢喃著重複了一遍。
席菟點了點頭。
“席、菟菟,你好香啊!好餓~”裴禦再次重複了一遍她的名字,小獠牙露了出來,就要往她的脖子咬去。
這家夥到底怎麼了?
“別,不能咬!”席菟立馬阻止了他。
“為什麼?”
“不能咬就是不能咬,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你這個傻冒!”她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別以為失憶了,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了。
“可是我餓。”
某個男人不要臉地蹭了蹭她的脖子,語氣中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眼巴巴地盯著她看。
“餓了就吃飯,反正不能咬。”
“可是我想吃你!”裴禦一本正經地說著虎狼之詞。
席菟的小臉漲的通紅:“什麼都可以,除了這個。”
“那……親親?”
“好……”
不對,什麼鬼?
她定眼一看,隻見身上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壞笑,像是偷腥成功的狐狸,狡黠的目光閃爍著精光,正緊緊地盯著她。
合著來,就是欺騙她的感情。
這臭喪屍,又逗她玩。
席菟氣結,立馬伸手推開了他,坐了起身,吼了一嗓子:“你是不是有病?很好玩嗎?”
她的眼淚瞬間滾落了下來,身體微微顫抖,咬緊了唇瓣,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白擔心了,都是裝出來的。
裴禦見狀,立刻慌了神,連忙伸手把她摟進了懷中,滿臉的懊惱。
“兔子,不哭不哭,是我不好,我不該拿這個逗你。”他慌亂無比地替她擦拭臉上的淚水,一邊哄著她。
“你別碰我。”
席菟真的要被氣死了,用力地掙紮著,想要從他的懷裏爬出來。
這個該死的男人,都什麼時候了還跟她鬧。
男人不顧她的抗拒,緊緊地把她扣住,任由她怎麼使勁兒都不鬆手。
“我錯了!”
裴禦低聲下氣地承認錯誤。
“哼,我不接受!”她吸了吸鼻子,扭過頭去。
“我記得……某人好像打了我兩個耳光。”男人眯了眯眸子。
她剛剛那兩個耳光,可不輕。
席菟被他看得心虛,縮了縮腦袋,他又沒有證據證明是她打的,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