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越笑開:“那我是姑娘回來後見的第一個熟人了?”
“是啊,那又怎麼樣?”
“沒事。”秦時越嘴上這樣說著,但是又拿扇子遮住自己的笑。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最近在忙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是不是談成了一筆生意,賺了很多銀子?”小青問道。
“猜的不錯。”秦時越一拍手,又道:“你既然到了我這裏,便在這裏住一晚可好?我這裏各樣都是齊全的,怎麼也比觀中強些。”
小青想了一刻,若是再回觀中,也確實頗為折騰,便道:“也好。那便打擾你一晚,明日一早我就走了。”
秦時越詫異道:“你不是剛回陝州,又要到哪裏去?”
小青不欲告訴他自己去哪裏,隻笑道:“再去閉關,地方保密。”
秦時越有些失望,慢慢將折扇折起。
秦時越的住處卻不在這許園,卻是城西一所大宅。
他們到了宅中,秦時越將小青引至二門,便有幾個丫鬟打扮的人接了出來,恭敬迎小青進去,到客房安頓,伺候得十分恭敬周到。
小青觀這大宅陳設,布置得也相當豪奢。她住的縱然是客房,卻也處處講究,不說那雕花大床、簇新的錦緞繡被,單是吊著的羅帳就極透極薄,十分難得。
她原來隻是意外於他的有錢,但是對於這豪奢的住處,卻安之若素。
秦時越聽了侍女的稟報,知道她對這樣的接待毫無怯意,心中暗暗稱奇。他已打聽到小青的來曆,知道她是雲家的外孫女,但她生來癡傻,在清醒之前並無意識,並未真正享受過這錦繡堆中的生活,那這寵辱不驚的態度,卻又是怎麼來的?
他哪裏知道,眼前的這位姑娘,自小可是在金尊玉貴的皇子府中廝混的。
當下小青便在秦時越處住了下來,又同秦時越說了,讓他派人將自己定下的鐵鉤取來。
過了一陣,仆人便將她要的東西送來,又恭敬道:“姑娘要的糕點到了,姑娘可要去挑一挑?”
小青奇道:“到了拿來就是,做什麼還要挑?”
侍女恭敬道:“我家主子怕買的糕點不合姑娘口味,將鋪子裏的糕點每樣買了五斤,現都已送來。姑娘若懶怠動,奴婢便令人都拿到這房裏來。”
小青失笑道:“每樣五斤,是將我當做飯桶了麼?”
侍女也恭敬地笑,等她動作。
小青也不好讓人都將糕點搬來,便走去每樣挑了幾塊,打成齊齊整整的一包,帶回房裏。
當晚,她便在房中將繩子和鐵鉤串起,編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晚上秦時越沒有再來。小青提前和他打好招呼,第二天一早便走,不再告別。不過,為以防萬一,她仍在自己房中下了藥。誰料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小青便收拾了包袱,出了秦時越的宅子。
她不知道,出門時,有人在目送她。另有一人在她出門後,悄悄跟上。
這裏秦時越一直等到過了中午,方有跟著小青的人來報。
“她去哪裏了?”
“她去了少華山,似乎往南峰去了。”地上半跪的小廝回報。
“嗯?似乎?”
“小的一路跟著她,一路都沒有停留。不過,到了少華山腳下,她突然跑得飛快,小的跟到南峰那裏便沒了影子。”小廝頭低得下巴戳到胸口,羞愧說道。
“你沒跟上,被她甩了?”秦時越奇道。
小廝慚愧點頭。
“真是厲害啊。”秦時越點頭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