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一見鍾情四個字空有字形,太片麵,太虛無。
直到我遇見你的那一刻,我才發現文字有她存在的意義。
那是熾熱的有溫度的,而不是冰冷的短信,讓人琢磨不透。
也許很久之後他們都發現分開不曾是個動作,而是一個過程。分開比抽離柔和許多。隻是在一些無法捉摸的時刻,它忽然冒出來,像是在提醒身在其中的人似的,一點一點慢慢剝離你和你自己。
也許遺憾總和年少綁定在一起,這是大多數人都有體會的事;凡事都有個期限這件事,人們也終會懂。
分開之後她常常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些日子。一起坐在草坪上嘲笑她塗了很久防曬出門卻變成大陰天;偶然發現草稿紙角落那個寫了好多卻讓她不想承認的她的名字;並行的時候吹過兩個人回憶的風。
很多東西是見識過那段理智清醒而又克製的愛,那些傾翻生活卻怡然自得的感動,它們都見識過。
此刻已然失去了你,隻剩這個記憶的載體,由於時間的局限性,我現在忘不掉你,我一直記得你,透過光影,我應該能再見見你,即使我心有餘悸,我也想能夠見見你。
在冷風裏站了好久,看著煙就靜靜的燃盡。後來太冷了,我回去了,慢慢的我想的越來越少,慢慢我就不想了。那最後一麵就夢裏見吧。
我以為我會在某個晴朗的日子裏,刹那間發現我不再喜歡你了,然後開始我的新生活。然而我發現我錯了,其實是我開始了新生活之後,在潛移默化裏,在某一個平凡的時刻裏,我乍然發現我已經習慣沒有你很久了,這種乍然是很悲哀的。我總以為我對你的感情是偉大的,那它的消逝也應該是一件轟動的事情。
剛出爐的烤紅薯是不能等的,樓宇之間的夕陽是不能等的,大概清晰又熱烈的愛也是吧。
有很多想說的話,不知道在哪裏可以說,幹脆化成碎碎念吧。
有些人明亮到足夠照亮我往後數年漫長時光,可他們最後沒有留在我身邊做我的燈塔,,以至於不管我身邊出現多少光亮我都拿去與之相較。然後是無法言說的失落。
那種失落好像是:
十六歲愛人帶我見過冰島的極光,
十七歲朋友帶我蘸著潮濕的海浪,
十八歲煩惱帶我舉起聚散的酒杯,
之後的歲月,
讓我忘記冬天的火光。
在房間裏踱來踱去,瞥見了窗外的氤氳著黑夜的天空,也瞥見了那個手足無措的我,但我一直放不下的,應該隻是自己的執念。
不再抬頭看著窗外氤氳著黑夜的天空,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其實對愛的概念也越來越模糊了,大家對愛都有自己的那麼一套說辭,但是愛沒有標準,不愛也沒有。
愛早就變得不純粹了,我們都時刻渴望著找到一個可以托付一生的人,然後愛到終老,仿佛人的畢生追求便是如此。但是無能為力的時刻太多了,很多時候我們都在順其自然。
會為了傷害我的人喝的酩酊大醉然後打電話詛咒他們被車撞,但是往後的時光裏我再也沒有這樣傷心難過的時刻。可以孤身一人去到另一個城市追尋自己的愛情,去見朝思暮想的人。
會在喝醉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喃著:“我們的愛可敵萬難。”愛可抵萬難,誠然,是這樣的。可經曆了種種還是屈服於現實。最後算是星星濺落在夜空。思念也傾翻在無垠的漆黑。
至於現在。我也清楚的明白諸如此類的勇敢我再也做不到。那些零碎的時間裏的委屈,隻會讓人瞬間無助的。轟轟烈烈地走向平凡,也就釋懷了。我明確的告訴自己不應該再主動。有些東西確確實實也是改變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