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渡到達目的地已經是三天後。
這三天在海上漂泊,沈南歌念及蔣曼過去帶給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驚喜’,每天都會在早午晚三餐之後安排15個輪渡上的工作人員去找她提供快樂。
蔣曼這三天的夥食是楊樹安排的。
聽說隻安排了一些輪渡上工作人員的剩飯,具體沈南歌也不清楚。
隻知道再次見到蔣曼的時候,她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裏,她的狀態很差,黑眼圈很黑、嘴唇很白,被剃了光頭的模樣看起來像個餓死鬼。
包括她背後做過植皮手術還沒完全康複的傷口也在泛著奶白色的膿汁,這一幕看的沈南歌隻覺得頭皮發麻。
蔣曼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鐵籠子裏的角落裏,一雙怨恨滿滿的雙眼直勾勾緊盯著沈南歌,眼神中充滿了想殺了她的殺意。
沈南歌也無所謂,笑了笑,對她說:“放心吧,我不會拖著你太久的,等我休息好了就給你個痛快。”
說完,她被徐裔摟著腰轉身離開現場。
她跟徐裔什麼關係?
或者,有打算接受。
她不想自暴自棄,隻是在經曆了陸景淮之後,她覺得跟任何人都比跟陸景淮要好。
“你真打算這幾天就解決了她?”徐裔帶她進了楊樹安排好的房間,將她的行李箱放在角落。
看著女孩有些單薄的背影,眼底一片複雜。
他突然看不懂這個小魔女了。
說她做事幹淨利落果斷,也確實。
但,她的某種表現又總讓人覺得她下不去這個手。
沈南歌緩緩脫下外套,遞給他,他順手掛起。
對於徐裔的問題,她一直沒想好該怎麼回答。
真打算解決了蔣曼嗎?
說實話,她也不知道。
蔣曼給她帶去的傷害不是一丁半點,更不是單單殺了她就能解得了她心中的痛。
但如果不殺了她,留著她的命就讓她這樣苟延殘喘,她又覺得心裏硌得不是滋味兒。
“我之前說過想讓她跟陸景淮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這樣讓她離開這個世界,我又覺得處置方法太簡單了,徐裔,你說……如果我真的殺了她,算不算殺人犯?”
徐裔給她倒了杯熱水,放在桌子上晾涼,笑著搖頭:“怎麼會,在你不因為任何原因的情況下殺死一個人,那算殺人犯,但如果在對方損害到你的利益的同時你殺了她,不算,最多正當防衛。”
“殺了她吧……”
話還沒說完,楊樹從門口走了進來。
看徐裔也在,他將視線落在沈南歌身上:“都準備好了,你要不累,就一起過去看一下。”
徐裔疑惑,看著二人,結果兩人都沒給他解惑。
他隻好跟上沈南歌跟楊樹的步伐。
在這種地方,就算楊樹可信,他也絕不放心讓沈南歌自己一個人在外麵亂跑,這個地方水太深,就算楊樹有日天的本事,都不能在這裏隻手遮天。
不一會兒,三人走到一處看似廢棄的倉庫前。
一開始距離還有些遠的時候徐裔就聽到一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哀嚎聲,等這會兒走進了,才發覺哀嚎聲就是從這個倉庫裏傳出來的。
“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放了我吧!”
“求求你們給口吃的吧,我真的要餓死了,我想回去見我爸爸媽媽,放了我吧。”
“嗚嗚嗚……我再也不敢跑了,放了我吧,求求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