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眼睛一亮。
是池宴。
他一身白色定製晚禮服,麵容英俊,儀態氣度出眾,仿佛從畫裏走出來的王子。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依舊神色淡然,隻是在看見虞夏的一瞬間,才柔和了眉眼,對她輕輕含笑點頭。
虞夏也回他一個笑容。
裴澤禮有些不滿地看著他們。
池宴還攙扶著一位老人家。
那老人家精神矍鑠,氣勢強大,不怒自威,一看就不是簡單人物。
在他另一邊的是一位十分優雅美麗的女士,眉眼和池宴有些相像。
看見這場景的鍾槐臉色陡然一變。
他如見到鬼一般,哆哆嗦嗦道:“怎麼,怎麼會是她?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看見他的反應,虞夏微微挑眉。
裴老爺子和孟老爺子已經向池宴幾人走過去了。
兩位老爺子明顯震驚了一下。
裴老爺子瞪大眼睛:“老池?真的是你!你怎麼來了!”
池老爺子露出了笑容,身上的氣勢稍減。
“好久不見了,老裴,老孟。”
兩位老爺子忙招待他們,將他們引入貴賓席位。
大多數人對裴孟兩家的態度很吃驚,少部分知道池老爺子身份的也非常錯愕。
池宴對著池老爺子低聲說了幾句話,又對裴孟兩家其他人禮貌問候之後,抬腳向虞夏走過來。
見狀,虞夏也朝他走去。
裴澤禮的臉徹底垮了下來,他剛剛還以為池宴已經走了呢!
搞了半天怎麼又回來了,還帶了不知道什麼人物,連祖父外祖父都那麼熱情。
孟仰挑眉,問裴澤禮:“這就是池宴?”
裴澤禮不情願地點頭。
他們也跟著虞夏走了過去。
在原地的鍾槐傻站了一會兒,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動起來,準備趕緊回家問他重病的爸這是怎麼回事。
說好了已經死了的人,怎麼會活了!
池宴走到了虞夏身邊,麵色溫和,輕輕笑道:“這一身也很漂亮。”
他頓了一下:“是你怎樣都漂亮。”
虞夏笑道:“謝謝。”
池宴禮貌又尊重地對裴澤禮和孟仰孟川三人打了招呼。
虞夏對著他們三個說道:“哥,你們不用一直跟著我的,忙你們的吧。”
裴澤禮、孟仰和孟川都不太樂意,但還是尊重了虞夏,輕輕點頭,離開了。
虞夏和池宴一起走到了一邊。
虞夏忍不住問道:“難怪剛才沒有見到你,你是去接那位老人家和夫人了?”
她話裏隱藏的意思令池宴忍不住笑了一下,頷首道:“對,他們是我的爺爺和母親,準確來說,是外祖父,隻不過我叫爺爺。”
虞夏頗為理解地點點頭。
結合上次鍾槐說的,她已經大致了解了情況。
虞夏問道:“隻是鍾槐怎麼會說阿姨去世了?”
池宴轉著手裏的紅酒杯,眼底全是冷色:“他那個爸和媽不留口德,胡說八道。”
虞夏點點頭,沒有再多問。
她沒有問,池宴卻很主動說道:“爺爺以前就和兩位老爺子認識,後來發生一些事情,我們家算是隱世了。具體的事情,我們之後再細說。今天是你很重要的日子,所以我特意邀請他們一起過來。”
虞夏微愣,眼眸裏倒映著池宴英俊真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