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在裏麵。”
衛生間的門,被人敲響。
“景輝!你掉廁所裏了?開門!我都等了你十分鍾了!!”
老楊不算溫柔的敲門喊著,“怎麼的,今天的廁所格外的香,你想多待會兒?”
下一刻,衛生間的門開了。
“上個廁所急什麼,又不是急著投胎。”
方景輝也不甘示弱的回懟著:“這麼著急,你不如就地解決。”
他左手捂著臉,臉上有著許多水珠,頭發也像是洗了一樣。
“哎呦……小何,你看你師父,現在都會懟人了啊。”
老楊隻覺稀奇,笑道:“你師父之前可不懟人的,現在這多能耐。”
何鬆陸隻是笑一笑,不說話。
他師父現在何止想懟人,估計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你又在衛生間洗頭發啊。”
老楊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掰方景輝的手,“又不是小姑娘,上個廁所還捂著臉,咋的?怕被我看光啊?!”
“拿開你的鹹豬手。”
方景輝直接躲開,右手朝著老楊的手腕處拍了下去,“你要在外麵也這麼胡作非為,我保證親手抓你。”
“這麼捂著臉,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見方景輝這樣,老楊勁兒也上來了。
方景輝隻用一隻手,沒一會兒就被老楊給鉗製了住,掰開了他捂著臉的手。
隻見得,方景輝的臉頰上,赫然是一片紅。
還有著指甲劃過的印記。
就好像是,被人用手挖了一樣。
老楊一下子就呆滯了住,“這……”
“沒啥事,被狗咬了。”
方景輝直接推開了老楊,“剛才那麼著急上廁所,進來了反而不上了?那你在地府掛的投胎號,我也幫你撤了唄。”
“不是……”
這哪兒能是被狗咬了的傷口啊?
但,方景輝這會兒一直都在警局,沒有出任務,又哪兒來的傷?
而且,他們這也不訓警犬啊。
愣了愣,老楊隻說了句:“被狗咬了,得去打狂犬疫苗啊……”
“嗯,我知道。”
方景輝擺了擺手,反手關上了衛生間的門,“我現在就去打狂犬疫苗。”
“師父,冰袋。”
何鬆陸把冰袋遞給了方景輝,方景輝接過,他用舌頭微微抵了一下腮,把冰袋敷到了臉頰上。
冰意傳來,痛感,這才緩緩消散。
這些指痕,是他撓出來的。
被宋懷嬌親吻過的地方太髒了,他捧著清水洗了好多次,也沒有洗掉臉頰上的髒,他就伸出手來,在臉上不斷的撓著,隻有被痛感取代的時候,他才會感覺到舒服一些。
至少,他的心裏舒服一些。
但,撓的多了,他的臉上就出現了許多紅印子,疼痛感慢慢傳來,就連臉頰都腫了起來。
“我沒讓你拿冰袋。”
“剛才,花姐路過,看到你一股腦兒往衛生間衝,問了問我,我如實告訴她了。”
何鬆陸說:“花姐讓我拿的冰袋,說可能會用得上。”
方景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把臉撓的這麼狠……廖詩花好像比他還要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