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大言不慚的發言,就像是被什麼邪教洗腦了一樣。
何鬆陸被驚的半晌說不出話。
良久,他站起了身。
“難道,女孩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女孩子生來就是別人家的,我們本來就不想要女孩,是她自己不識好歹,投胎到了我老婆的肚子裏,生在了我們家,那她投胎的時候,就該知道她的下場不會好!既如此,她做什麼要投胎到我老婆的肚子裏去??”
“荒唐……荒唐,全是荒唐之語!看起來,你是根本沒有認識到你自己的罪!”
何鬆陸震怒。
但,他被一旁坐著的方景輝握了握胳膊。
他讀懂了方景輝的暗示……要冷靜。
他們有時無法控製情緒,所以需要一個同伴。
隻不過,以前,是何鬆陸叫方景輝冷靜,這一次,他們之間的身份反倒是對調了。
何鬆陸張了張嘴,最後也隻是留下了一句:“法律會製裁你的。”
他把做好的筆錄整理好,交給了一個在崗的同事,托付了這件案子。
之後,何鬆陸又找到了方景輝。
“師父,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去啟明村?”
何鬆陸好像比方景輝還要更著急,說道:“師父,啟明村重男輕女的理念,不知道到底害死了多少女孩!如果我們去的晚了,不知道會不會有多餘的女孩子受苦受難,師父,我們還是早些去吧!”
“窮山惡水出刁民……”
方景輝一開始也是很想直接去的,可是,他去了一趟晴雨村之後,總覺得自己直接去的話,思慮的不夠全麵。
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我們不知道啟明村還有多少村民,也不知道村民們的態度如何,如果都是像梁福生一樣的態度,我擔心……被我們查到案子之後,他們會懷揣著心思,報複我們。”
“我覺得,如果隻有我們兩個人去,肯定不夠,但是,現在局裏頭人手也不多,要不然,我們等李隊他們回來……再做打算吧!!”
“等李隊他們回來?!”
何鬆陸驟然瞪大了眼睛,“師父,您說什麼啊?就算是我們能等,案子能等,那啟明村的那些小女孩呢?能等嗎?一想到可能有和梁福生的女兒一樣悲慘命運的女孩還活著,但卻沒有人拯救她們,我的心裏……就覺得很自責!師父,我們一定要去,一定要拯救她們!!”
“我知道,但是……”
“師父,沒有但是了,她們隻能等我們來救!”
何鬆陸有些著急的說道:“師父,您不要再猶豫了!我們現在麵對的,不僅僅是這些命案的線索,還有那些女孩的命啊!更何況,我們去晴雨村,晴雨村裏的村民隻剩下一些老弱的了,很多年輕人都離開村子,去城裏頭奮鬥了,村裏頭的人肯定多不了的……”
就在這個時候,方景輝聽到了一道熟悉的女聲。
“我跟你們去吧。”
廖詩花走到了兩個人的身邊,出聲說道:“我父母也是重男輕女的,我很努力,才衝出了這片困境……對此,我深惡痛絕,而且深受其害,我跟你們去吧,我也想拯救更多的女孩子。”
何鬆陸和方景輝對視了一眼,直接站了起來。
“師父,我們三個,肯定夠了!”
方景輝歎了口氣,起了身,“收拾東西,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