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少,少爺,不好了。”宵行急急忙忙地衝進江言舟的房間裏,正大口喘著氣,就看見了讓他此生難忘的一幕。
江言舟的床上躺著一個白衣男人,而男人的懷中還依偎著他家少爺江言舟。
似乎是因為他進門的動靜,江言舟動了動,那個男人睜開了眼,向他投來警告的目光。
強大的氣場頓時震懾住了宵行,在男人目光的注視下,宵行的雙腿止不住地顫抖。
“出去。”謝辰天冰冷的話音落下,宵行慌張地拉上了門,出門以後靠著牆,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仿佛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宵行後怕不已,但一想到還有一件十萬火急的事需要江言舟出麵,頓時急得團團轉。
此時,房內的謝辰天正饒有興致地看著江言舟的臉。
“睡著的小朋友真可愛。”
謝辰天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揉搓著江言舟的臉頰,江言舟又動了動,但仍然沒有一點要醒的意思。
畢竟,賴床是一條鹹魚的必修課。
…………
大廳裏,江家家主與王家家主對坐著,在場的還有江家的長老,以及今天的主角——王萱。
一身黃衣,膚光勝雪的王萱靜靜端坐著,麵對一眾長輩,她顯得不卑不亢,光光是坐在那就已經甩了同輩好幾條街。
“江兄,令郎這是不打算露麵了嗎?”王家家主王靜夜輕抿一口茶,看向了江家家主江玄風。
江玄風默默低著頭,一言不發,紀芳心則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口,望著江言舟房間的方向。
突然,王萱站了起來,麵向江家一眾長老:“江家的叔叔伯伯們,後生有禮了,本來晚輩同江言舟之間的婚約是雙方家族定下的,不該隨意毀約,言而無信。隻是晚輩已經被玉星宗的長老收為弟子,即將步入仙門。我與江言舟已經不是一路人了,不想耽誤他,所以才來此退婚。”
王靜夜笑著點點頭:“不錯,我家女兒如今與江言舟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實在不該互相耽誤。但畢竟是我們毀約在先,這些財寶就當作賠禮了。”
說著,王家的下人便抬著一箱箱珠寶上來,江家長老們見了,眼睛頓時直了。
江玄風看著這些吃裏扒外的東西,氣不打一出來,正思索著該如何去和江言舟說,就聽見了外麵的躁動聲。
“你們是什麼人,不能進去。”
眾人的目光被闖進門的一夥人吸引,這是一群身著白衣的俊男美女,個個氣質出塵。
為首的少女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神態悠閑、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含辭未吐、氣若幽蘭。她的出現讓原先傲首挺胸的王萱頓時黯然失色。
“你們是什麼人。”
為首的少女輕輕開口道:“我等是仙劍宗弟子,奉師命前來尋江言舟。”
門口的紀芳心頓時一驚,“你們尋我家舟兒做什麼。”
少女抿嘴笑了笑,道:“您不必擔心,我們是來帶他回宗門的,江言舟可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什,什麼?”有人發出了驚呼,四下傳來紛紛揚揚的議論聲。
仙劍宗——十裏青山裏最強大的宗門,其實力遠遠超越了玉星宗。王萱和王家的人之所以這般囂張跋扈,便是仗著玉星宗收了王萱,可如今,仙劍宗竟然要收江言舟。
王家那些人頓時悔青了腸子,這好好的攀高枝的機會就這麼讓他們放跑了。不僅如此,因為退婚的事,他們還得罪了江言舟,這要是以後被他找麻煩可怎麼辦。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們一定是江言舟找來演戲的,還想騙我。”王萱嫻靜的形象全無,指著少女喝到。
“哼,哪裏來的村姑,粗鄙不堪。”
“你敢罵我,我殺了你。”王萱提劍朝少女殺去,誰知對方看都不看,輕輕一抬手,強大的靈力直接將她掀飛。
“發生什麼了?”剛剛睡醒被宵行一路拉過來的江言舟看著一片狼藉的大廳,好奇地發問道。
“江言舟,都是因為你。躲在女人身後的孬種。”王萱見他來了,頓時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江言舟平白無故讓人罵了,一臉不解。
“大姐,你誰呀?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江公子不必理會這個瘋女人,我們是仙劍宗的,來帶你上宗門修仙。”
“那這些人呢?”江言舟指了指王家的人,一個個表情複雜,江言舟莫名覺得自己好像欠了他們錢,要不然幹嘛一個個劍拔弩張。
少女傲嬌地仰著頭,不屑地道:“來退婚的,不過是一群趨炎附勢的狗東西,江公子不必理會。”
江言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可以想象,在他熟睡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很多事情。
“那個,所以,你們要不要一起吃個早飯。”江言舟看著眾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