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言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對方這麼狠啊。
“哼,當然,我們要複仇,隻能不惜一切代價。之後,我們倆分開了好長一段時間,他在外麵布局,我就安心潛伏。
但是,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沒有忘記當年的仇恨。我每次看到那個畜牲,就會想一刀結果了他。他說,我的眼睛很好看,就像一位故人,我知道,他喜歡的是青兒的眼睛。”
林秋雅臉上瘋狂的神色把江言舟嚇了一跳,謝辰天把一盤去了殼的瓜子放到了江言舟麵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不怕。”
李巡:“那位神秘人指使我去做事,他說可以幫我們複仇,我便照做。我知道自己壞事做盡,喪盡天良,用無辜的生命獻祭。
但是,對一個餘生隻剩下複仇的人來說,這又怎麼樣。規則和道德是用來約束人的,不是用來約束我們這樣的瘋子的。”
江言舟:“是哦,你雖然可憐,但是做了不少壞事,唉,為什麼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謝辰天:“所以,都是那個人指使你布局,與我們交鋒?”
“不錯,不過,以前每一次,他都會給我指示,自從上次讓我在青山城外布局,獻祭那些修仙者,並且拿到寶劍之後,他就沒有出現。
隻是留給我一塊玉石,裏麵告訴了我一些事情,讓我自行判斷。所以,我一步步走到今天。
在爭鳴之崖,我沒有天真地以為那個石巨人能解決你們,隻是,玉石裏說隻有這樣,才會讓你們前去仙劍宗。
我知道,讓你們去仙劍宗,與仙劍宗發生衝突,是我唯一的機會。好了,我要說的就這些,接下來,你們隨便。”
李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仿佛真的心願已了。
謝辰天笑了笑:“恐怕,沒那麼簡單吧。你們對他們恨之入骨,他們可是沒死還,最多受了點傷,你們的仇恨更多針對他們倆,而不是仙劍宗,隻是把仙劍宗搞得一片狼藉,你們就能善罷甘休了?”
林秋雅:“你確實很聰明,不錯,我們當然不會就隻想毀了仙劍宗,我們要殺了那兩個畜牲。
在和他多次虛與委蛇中,我在他體內留下了一些慢性的毒藥。因為功夫的特殊性,他輕易不會察覺,一年前,他去閉關,閉關前還要來尋我,我便趁機留下了最後的劑量。
如果,他提前出關,就容易走火入魔,這個時候,我的毒藥就會起到促進作用,讓他來不及壓製,直接暴走。”
林秋雅嘴角勾起,笑容燦爛到了一個瘋狂的程度。
“那個老女人也不會好到哪裏去,我用那麼多生命獻祭,為的就是喚醒鬼偶,鬼偶我已經種下了,她,必死無疑。”
李巡也笑了起來,那是大仇得報的痛快。
“鬼偶是啥?江言舟好奇地看向謝辰天。
“一種古代邪術,用大量生命獻祭,然後可以喚醒鬼偶,將它種在人體,隻要對方運行靈力,就會觸動鬼偶,鬼偶會逐漸生效,終於讓那個人爆體而亡。”
“啊?那,她前麵和小黑打的不可開交,豈不是……”
“離死不遠了。”李巡接著說道。
“關於那個人,你們……”
謝辰天剛要詢問,李巡突然就吐出了鮮血,林秋雅仰天長嘯,而後滿臉青筋暴起,雙目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