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和特魯格尼尼的特殊合作,是什麼特別危險的事,但實際上,這個合作隻是特魯格魯魯要求我進入這棵真理之樹內部,雖然特魯格尼尼長在真理之樹上,但真理之樹內部情況她並不清楚,她希望我進入真理之樹中,將在裏麵看到的一切告訴她。
達成合作後我看著真理之樹,隨著一陣變化,從那樹中出現一個長長的木質樓梯在我麵前。通過這個樓梯,我就能進入真理之樹的內部。
樓梯的盡頭還有著一扇門,我用力將這扇大門推開,內部十分的昏暗,似乎外界的光芒照射不到裏麵,我也並沒有隨身攜帶光照設備,便隻能直麵黑暗進去了。
在我進入真理之樹內部不久,那扇門忽然自己關上了。而真理之樹內部的內部昏暗也逐漸消散,道道的光芒從樹內展現出來。但當我仔細去看一下那些光芒時,才發現那些所謂的光芒,竟是一道一道的隻剩下人頭的虛幻之影,這些人頭虛影有的麵目可憎,有的麵露怨恨,有的充滿恐懼,他們的表情各異,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這些感情並不是對我產生的,倒更像是許久之前這些人對某些東西或者某些人發生的。
隨著這些人頭虛影的不斷展現,他們逐漸彙聚在了一起,並在我的麵前形成了一幅類似於畫卷的東西,一道道真實的畫麵從那畫卷上展現。
先展現的是這些人他們的一些日常生活,他們的生活十分原始,食物大多需要狩獵得來,而且很多時候是共同分享的,他們很落後,但日子還是相當美好的,他們似乎已經達成了另類的文明,因為戰爭在他們這裏已經看不到了,當他們互相表示歡迎的時候他們會用武器來歡迎,在他們這裏,武器已經不是戰爭的代表,而是歡迎的標誌,武器已然成了“禮儀用品”。
但很快另一幕出現在了畫卷之上,一艘高大的船到達了他們這裏,上麵有許多藍色與他們格然不同的人,並且他們的衣著也十分奇特,手中還拿著許多黑色長棍。
他們並沒有意識到這群人是入侵者,太久的和平,讓他們認為任何人都可以去友好相對,都可以表示歡迎。於是他們拿著武器歡迎那群人,但迎來的卻是他們那黑色長棍發出的不明物體,幾十名族人當場死亡了,剩下人都已經被嚇呆了,他們不能理解,明明是美好的歡迎,最後卻迎來了死亡,這些沒能來得及逃跑的人也被擊殺了。
有些塔斯納尼亞人認為是他們拿著武器的行為嚇到了對方,他們決定不再打擾對方,而沒有想過要去拿武器討個公道,於是那幾十名族人的生命便白白失去了。
在不久之後,所以他們已經適應了遷徙的生活習慣,一支大約300人的小部落決定遷徙,但當經過一個那些白人營地的時候,他們慘遭殺戮。
在之後的畫卷上,展現的並不是一些具體的東西,而是更多的片段式的畫麵,那是各種地區的屠殺,白人的耀武揚威與塔斯馬尼亞人的一地屍體構成了血腥之畫,白與紅的瘋狂對撞,眼球中的傲慢與眼球中的絕望,惡意投放下的瘟疫中那遍地死亡的屍體,這是現實中的無邊煉獄,便是撒旦看到這副場麵要驚恐的尖叫,便是但丁筆下《神曲》也無法將這恐怖呈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