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慫包。。。命令。全艦隊搶到他們風帆戰船前方五五洞洞!”
這會兒,沒了兩艘鐵甲明輪船造成的壓力。隻需要單獨麵對風帆戰船的八號,甚至有種狼入羊群了的感覺。
“命令Z1,右舵五,魚雷發射。Z2跟隨Z1發射。”確認完鐵甲明輪船已經轉向離開射程。八號看著海圖,掐著表後果斷的下令。
24枚魚雷在接連不斷的咕咚一聲後,全部落入水中。呈一個微小的扇麵,向著遠處在海浪中不斷起伏的風帆戰船而去。
Z1號發射魚雷後的三分半鍾,頭一個波次的魚雷命中了第一艘風帆戰船。
為首的風帆戰船的左前方突然發生的劇烈爆炸,將這艘風帆戰船的船頭硬生生的抬了起來。隨後露出了木製船身上的那個巨大破洞。
船上的薩拉然人,此時正在驚訝與不解中,茫然的看著突然看到的天空。然後被統統按在了木製的甲板上。
而當船頭逐漸因為地心引力,重新落入大海中時。沒有找到抓手地方的薩拉然人,頭一次感到了失重的感覺。
從接近兩,三層樓的高度上落下。或落入水中,或落回甲板,亦或與什麼東西來上一場親密接觸。相比直接在爆炸中喪生的人,最後活下來的人隻能說命是真的硬。
過於緊密的十二艘風帆戰船,頭幾艘船立刻便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被魚雷的爆炸抬起,落入水中。然後成為一片,阻擋後方轉向脫離的障礙物。
碰撞聲,哭喊聲,呼救聲,祈禱聲。與海浪聲一起,逐漸傳入右滿舵不斷接近中的艦隊船員的耳中。
“結束了?”雷恩再次出現在八號所在的前艦橋,一臉輕鬆的樣子問道。
“是的,主人。很抱歉,未能留下兩艘鐵甲明輪船。”對於擊敗一支由木製風帆戰船組成的艦隊,八號的感覺更像是在進行屠殺,而不是戰鬥。
“罪惡感?”雷恩一眼便看穿了八號眼中所透露出來的神情。不像是戰鬥勝利之後的喜悅,也不像是戰鬥結束之後的輕鬆。
舷窗外。能看到三艘戰艦的主炮依然齊齊的瞄準著風帆戰船的方向,可任誰都沒有開火,更像是等待著什麼一樣。
而終於沒讓八號失望的是,其中8艘沒有吃魚雷的風帆戰船落下的船帆,懸掛起了白旗。
“主人。請允許我命令懸壺濟世號和黑珍珠號一起過來一趟,搜救和收容這群戰俘。”八號這麼說著,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雷恩的臉色,生怕他不高興了。
“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柯尼斯號保持巡曳,讓Z1和Z2靠過去,保持一定距離。派人用小艇登船,確認他們完全放棄抵抗。”
“不過不要等黑珍珠號過來了。收繳他們的所有武器,幸存者全部塞到完整的木船上。輕重傷員,全部上懸壺濟世號。”
等雷恩一口氣說完,再看向八號的臉上,寫著的是如釋重負,正向自己敬禮答是。
“人的話,還是交給古蘭朵的沙露兒處置。如此一來,就。。。”雷恩的話還沒說完,被通訊員的報告打斷了。
“報告,懸壺濟世號報告。目前正在收治薩拉然部族方遺留的傷兵,暫時無法趕來。”八號聽完,與雷恩神情相同的擰巴了起來。
“那主人,讓幾艘船上的軍醫和您您親自。。。”八號的話還沒說完,雷恩一旁的小靜似是不忿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說下去了。
並不是說,自己一定要來親自做這個好人。隻是就算自己這麼做,人家買不買賬還是另外一說呢。
“告訴所有參與營救和治療的軍醫,不得泄露我的身份。小靜,給我打下手。抓緊時間收治薩拉然人,然後送梅因港去。”
看到雷恩鬆了口,小靜自然是不會再說些什麼的。八號則是感激的看了一眼雷恩,便讓無線電員把命令傳出去了。
“我知道,好心多了是會壞事的。但是將心比心,你是受傷的薩拉然人士兵,你又是為了什麼而戰才導致受傷的呢?”
拉著小靜到更衣室換醫生服的雷恩,親昵的捏了捏小靜的俏臉問道。
“如果我不是壞人,我就會告訴所有人我就是壞人。因為好人做好事很正常,壞人可不會。”戴上口罩之前,雷恩還不忘朝著腦子快燒了的小靜額頭上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