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澤城的城主,一邊向民眾說著不相信勸降布告上的話,一邊已經讓自己人全部從北城門附近全部撤離。
原本北城門附近的平民,在收到勸降布告的時候,就已經結伴而行躲了起來,甚至也有逃出城外的。現在就更沒有人,還敢在但澤城的北門附近待著了。
還有就是,又有幾個他們的中隊,在前往奧本羅城方向尋找失蹤的補給隊時,杳無音訊了。
直到但澤城的城主再一次與他的一眾官員,聽到了天空中逐漸提高的航空發動機噪音時。不管是失蹤的補給隊還是那幾個搜索中隊,都已經沒所謂了。
城頭上安置的點五零口徑馬克沁機槍,用曳光彈幕將半個還在夜幕籠罩下的夜空照亮。可即使將數個槍口同時對準了俯衝而來的斯圖卡戰機,也沒有辦法將其擊落。
因為阿爾卑斯軍團的飛行員,可不等於那幫皇家鐵騎學院的書呆子。
俯衝同時做出變向與規避動作,哪怕是數道彈幕,也隻不過是被第一波轟炸的戰機飛行員,報告給第二波的。
接踵而至的第二波俯衝攻擊,便精確的讓那些敢於對空射擊的位置瞬間沒了動靜。
此時城內的各處對空機槍位上,已經被硝煙覆蓋,就連機槍架已經不翼而飛。
最後還有三架未投彈的斯圖卡戰機,直接從低空掠過。似是挑釁般向著下方亮著自己機腹下還沒投出的炸彈,側著機身圍著城牆繞了一圈。
期間受到的,也僅僅是地麵上步槍手毫無準頭可言的射擊。
直至確認沒有了威脅,三架大型機突破了雲層,俯衝而下。機腹下的投彈倉也在同時打開,露出其中隻有四個圓頭方尾的大家夥。
那個正是250公斤級航彈。為了保證斯圖卡戰機的航程,都從來沒用上過的重磅炸彈。
三架do17上的共十二枚大家夥,直直的砸在了但澤城的北門旁和城樓上,還沒有第一時間爆炸。三架完成了投彈的轟炸機,卻是第一時間的趕緊拉升起來。
聽到了炸彈落地時“咚”的一聲,卻沒有聽見接下來的爆炸聲。幾個巡邏至此的城衛軍,立刻跑向了其中一個落地聲音的位置。
隻見四枚嵌入地麵或牆壁,位置不一,彈體尾部有一個正在旋轉著的延時引信正在旋轉當中。正當幾人以為這玩意兒是個啞彈,準備繼續靠近的時候,它爆炸了。
巨大的爆炸聲與震動,讓隔著十公裏外的阿爾卑斯都感受到了,那十二枚炸彈的威力。
城中四枚炸彈,爆炸範圍內百米的房屋建築,在爆炸產生的衝擊波下被直接蕩平。接著將地麵都炸出了一個直徑十來米的坑洞。
城頭的四枚則是將整個城門化為了齏粉。在城門外麵的四枚炸彈爆炸時,產生的衝擊力的共同作用下,甚至有一塊不知是地磚還是牆磚,隨著升騰而起的小型蘑菇雲,跨越了幾百米的距離,飛落在了城中不知所措的城主腳下。
這個時候,就不知道有沒有提醒到他們。剛才那個勸降布告中,標準的投降姿勢是什麼樣子了。
而這炸彈爆炸時的巨響,仿佛是宣告了阿爾卑斯軍團總攻的開始。
但澤城周邊三個方向的150毫米重炮,與105毫米火炮逐漸同時的響徹在了但澤城主的耳邊。
“黑小鳥一隊呼叫地麵部隊,我將在空中等待精確引導。”
兩個中隊的斯圖卡戰機緊接著出現在了但澤城周邊的己方標記上空。負責精確對地攻擊的他們,在沒有受到空中目標威脅的時候,他們就是最大的威脅。
但澤城西北方向約十公裏的阿爾卑斯軍團本部,一團一營臨時駐紮點。
數門105毫米火炮,正在向著5公裏外的克萊帝國軍團陣地傾瀉著炮彈。三個連隊也從對方的陣地正麵,在坦克與裝甲車的掩護下發起了進攻。
缺少裝備的克萊軍團,完全不是這幾個連隊的對手。很快便被突破了兩道防線,被逼到了距離但澤城隻有兩公裏的壕溝當中。
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修建塹壕工事來應對阿爾卑斯軍團攻擊的克萊士兵,一看見四號坦克與三號坦克還有鐵騎的組合,從遠處的林間開出的瞬間,當即便放棄了抵抗。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什麼投降標準姿勢,但他們知道在對方過來的時候不進行抵抗,將武器丟在顯眼的地上就是最好的投降方法。
載著一個班的裝甲車緩緩停在一處明顯的壕溝旁,便看見一隊普通克萊士兵已經將武器丟成了一堆,然後跪在了地上祈求著到的人不要殺他們。
被強調過戰場紀律的士兵下了車,隻是警惕的檢查了一番他們身上是否還有武器,便讓他們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