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灣外麵餘下的兩艘二輪明輪船,還在與驅逐艦進行著追逐與互射。
將戰鬥逐漸帶到港灣東邊的同時,才讓後方隱蔽在海角後的兩艘登陸艦,終於有了能夠上場的機會。
作戰時間八時三十分。
兩艘登陸艦在海航斯圖卡擊毀了數座,能夠攻擊到港灣內的炮台後,開始了登陸行動。
此時的克萊帝國士兵,全部都在緊張或失落,憤怒或傷心的盯著奧斯陸城北麵港灣中,緩緩駛向城池的歐根號,與其下屬兩艘巡洋艦。
陸航戰機由於燃油問題,在第一輪投彈時便將所有航彈消耗了個幹淨。故現在奧斯陸城牆上還有不少高射機槍,正在射擊的目標是還在伺機俯衝投彈的數架海航斯圖卡。
根本就沒人注意到,兩艘登陸艦帶著數個登陸艇正在從他們的西麵接近。
而一千二百米的空中,二十八架大型機如同一層地毯般,又前後交錯,排列成一個平麵的樣子。
其前方是一個各掛載著一枚一百公斤航彈的BF109中隊,為其提供空中掩護與支援。
“營長呼叫各連。落地之後切記,以連為單位集合,找塊空地標記補給空投位置。向著你們能看見的所有生物開火,除了自己人。”
“一連明白。”
“二連明白。”
“三連明白。”
營部的指揮機被略帶囂張的塗成了一個紅色,在一堆灰黑色的hs111中,可謂稱得上是非常顯眼的。
而營長卻是訓練團出身的二十七號。
可容納25人的機艙內,差不多聚集著一整個排的士兵。由一名掛著一毛一軍銜的少尉站在已經打開的機尾艙門處,緊張的盯著艙門旁兩個亮著紅光的燈泡。
“排長,你要我們別緊張,你自己可別緊張呀。。。”
門口的幾個士兵看出他的緊張,隨即調侃道。
“弗洛倫斯。如果你一會兒在門口磨蹭,我一定會在你的屁股上來上一腳。。。”
“哈哈哈哈。。。”
被士兵的調侃逗笑了的排長說著,自己也笑了出來。眨眼間便看到那兩個亮著紅光的燈泡,其中一隻變成了綠色。
“所有人,起立!”
隨著排長的下令,所有人緩緩的起身,將手裏的一隻連著身後傘包的鉤子,掛在了頭上一個鐵杆上。
“我們傘兵是用來幹嘛的?”
“用來被包圍的!”
而隨著眾士兵回複排長的話音,另一隻紅燈也變成了綠色。
“我們從地獄中來,到地獄中去!”
“蕪。。。湖!”
七嘴八舌的發出各種聲音,和做出各種不太正經跳傘的動作。機腹中的傘兵逐個飛身躍出了機艙。
直到最後排長自己時,他先是後退了幾步,然後猛然加速小跑,也躍出了機艙。
離開機艙的一瞬間,傘包便“嘩”的一聲打開了來。宛如一朵白色的雲朵,向地上落去。
從他的位置可以看到。遠處峽灣中的歐根號與兩艘巡洋艦,沐浴著陽光,將炮火持續不斷的傾瀉在了城高牆厚的奧斯陸城中。
也能看到已經被炮擊與轟炸,打得遍地狼煙的奧斯陸城。與向著晴空中飛舞的戰機,無力的傾瀉著根本打不到任何東西的彈幕。
下方的空降場與他們平時訓練的空地,相同也不同。
相同的是白雪皚皚下參差不齊,大小不一的麥田。而不同的是,偶爾出現的樹木,如果不對降落傘進行一定程度的控製,便會被掛在上麵。
幸運的是,這個排長並沒有被近在咫尺的樹枝掛住。寒風的淩冽讓這裏的樹枝變得又幹又脆,沒有韌性。
不過他原本準備的比較舒服的平穩著陸,還是因為樹枝的關係,摔了他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好在還沒人看見他。
將降落傘稍加整理了一番,隨手便塞到了那棵樹的底下。隨後他緊張的掏出了隨身的MP40衝鋒槍,四處張望著尋找附近的煙霧信號。
“空中!”
“飛人。。。排長?”
才跑出去幾步,這排長便看到一名傘兵正在將自己降落傘收拾好,然後對上了口令。
“你是二班的?我前麵剛才不是三班麼?”
“報告排長,我和我前麵的班長剛才被風吹得偏離了軌跡,他應該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
“行,你暫時跟我行動。我們走!”
“是!”
士兵取出背後的G43半自動步槍端在手裏,立馬答道。
剛跑出沒多遠,便聽到這片田地的另一側,響起了一陣G43步槍連續開火的槍聲。
排長與士兵同時一愣,定睛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就這陽光,視野卻被一片被雪覆蓋的低矮灌木所阻礙。互相看了一眼,一左一右的朝著那個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