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解地看她，“為什麼兄弟倆是兩個姓呢？”
“阿姨，他們一個姓爸爸姓，一個姓媽媽姓。”小玨說。
“他爸爸姓付？”女人詫異道。
小玨看著女人，雖然不認識，卻又覺得有點熟悉，她抿起咬破的唇，看著寶貝。
“是的，他爸爸姓付，不過他們恐怕沒機會看到爸爸。”小玨突然覺得怎麼能跟陌生人說這些呢。
但是女人還是敏感的察覺到了，“為什麼沒機會看到爸爸，他們的爸爸呢？”
女人心頭湧上太多不好的想法，付，付家，付景鴻，小玨的幹爹，那孩子的父親是誰？
小玨苦澀笑笑，“孩子是我一個人生的，他們的爸爸不知道，以後也不會知道。”
女人一聽坐不住了：“孩子的爸爸為什麼不知道，你不是應該生活在A城嗎？”
她著急地站起來，望著小玨那張慘白的臉，眼淚在眼裏打轉。
她以為把她送到了天堂，卻不曾想會在這裏遇到她。
小玨一愣，看著女人，“你怎麼知道我應該生活在A城？是那邊的人派你來的嗎？”
小玨緊張地想要坐起身，她看著兩個小寶貝，生怕這個女人會搶一樣。
“我……”女人抽噎著不斷流著眼淚，“我問你，孩子爸爸叫什麼，是哪個姓付的？”
“你是誰？”小玨左右看看，病房裏還有其他人，大家都沉浸在新生的喜悅裏，對這邊置若罔聞。
“你別問我是誰，你就告訴我，孩子爸爸是付家的誰？”女人帶淚的目光堅毅，有點可怕。
小玨一陣納悶，她為什麼要說，這女人難道不是那邊派來的，那她是誰？怎麼會知道付家？
都說一孕傻三年，真是不假，小玨一時還沒轉過來。
“是不是付景鴻？”女人突然厲聲道。
小玨猛然一驚，“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我幹爹的名字？”
女人喘著粗氣，眼裏迸射出怒意，“是不是他的孩子？”
“你說什麼呢，你到底是誰？”小玨撐著身體朝上坐。
可是一動，刀口就疼的厲害，她咬著牙，滿臉驚慌。
這時其他病床的人有所察覺，都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女人感覺到大家都在看她們，窘迫起來，她過去將掛在軌道上的簾子拉起來。
“你坐起來幹什麼，不疼嗎，快躺下，刀口要流血了。”
女人又心疼又氣憤，她過去按著小玨的雙肩，將她頭上的衣服拿開，枕頭放平，一滴淚啪嗒掉到了小玨的額頭上。
小玨仰麵躺著，她從下麵看著女人，“你是我媽嗎？”
女人怔住了，她忙捂著嘴轉過身。
“你真是我媽嗎？”
“你別問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女人嗓音裏氤氳著哭聲。
小玨一見之下，心裏便明白了七八分，真的是她媽嗎？她好像完全不認識她。
女人背對著小玨，仰起頭，忍著哭聲，“付家為什麼會對你不管不問？他們怎麼能這樣呢？”
“媽……”小玨試著喊了一聲。
女人肩膀抖了一下，她擦著眼淚回過頭，“我不是你媽，你別問了。”
她將被子給小玨拉好，又看看嬰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一個人跑這麼遠的地方來生孩子？”
女人忍著悲慟，看著小玨。
“你是我媽對不對？”小玨看著女人笑，“你不承認也對，因為我不會認你。”
她打開女人的手，“你別問我是什麼原因，我不想說，你走吧，我就當沒見過你。”
女人愣了一下，突然就崩潰了，她嗚一聲，擦著眼淚走出了病房。
小玨看著那道背影，心裏卻很平靜，她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