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的小玨因為丟失了那塊玉,鬱鬱寡歡,就像缺失的情感一樣,讓她不能釋懷。
那個人說他有可能會幫她找到,也不知真假,但她又實在不想與那樣的人有接觸。
年後複工,小玨的生活很快又恢複成正常。
她每天擠公交去上班,然後下午又擠地鐵去另一個培訓機構。
以她十級的鋼琴水平,帶這些初級的鋼琴課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本來她晚上還可以收兩個一對一的學生來教,可兩個小家夥的精力實在太旺盛了。
不是這個哭就是那個鬧,弄得她不能集中精神去教。
而且母親白天幫她帶一天,就夠累的了,晚上還不能歇歇,所以想想就暫時沒招生。
但是現在以她兩處的工資加起來,除了夠一家四口的生活外,她還想存點錢。
不過就算每月存了一點,但隻要兩個孩子一生病,很快就會見底的。
後來她想,光靠上班掙的這點根本就存不了多少錢。
本來她還想著,等多賺點錢,她就跟媽媽回老家生活,可現在手裏總是沒有多餘的錢。
怎麼辦,看來上班掙的工資,除去所有開支,想要存下一筆錢是不可能的。
複工沒幾天後,小玨就跟母親商量,要不要去路邊做點小生意,擺擺地攤什麼的。
母親說:“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還記得你小時候嗎,你爸的撫恤金都用來給你奶奶治病了,家裏又沒有田地,我沒有辦法,就隻能帶著你到路邊擺灘……”
“我記得。”小玨說,“我印象裏,您把我放在三輪車的後麵,裏麵放著貨,我就坐在貨上,到了地方,您把我抱下來朝地上一放,就開始擺攤。”
小玨是笑著來回憶的,可母親聽著,卻哭了,“我沒想到,你還記得這些。”
“嗬嗬,其實也沒記多少,就記得您把我從車上抱下來這一個鏡頭,其他的都不記得了。”
母親笑說:“那要是你有這個想法,咱們就擺攤,幹什麼都憑雙手,又不丟人,你說呢?”
“嗯,好。”小玨點頭。
然後母親又說,“我當時有這個想法時不敢跟你說,怕你不同意,畢竟你上過大學,又會彈鋼琴,媽媽是怕你抹不開那個麵子,我也不想給你丟人就沒說。”
“媽,有什麼好丟人的,我現在也認清事實了,本來我出身就一般,就算您把我送到金窩窩裏,我現在不是又被打回原型了嗎,您不是常說,人的命運,從一出生就注定了嗎。”
母親看著女兒那張還很年輕的臉龐,又清秀又漂亮,上天卻沒能眷顧她,讓她年紀輕輕就……
“媽。”小玨看到媽媽停留在她臉上的眼神,就知道她又在難過了。
她過來攬了攬媽媽的肩頭,“媽,能跟您生活在一起,享受有親媽疼愛的日子我很高興。”
“真的,比以前開心多了,以前在幹媽家,我總是活的小心翼翼,我不是說幹媽對我不好,隻是我想的太多了,我總怕別人不喜歡我,所以活的很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