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生一看，心裏一驚，還真有這麼巧合的事，C城這麼大，居然……
小玨站在浴室裏，看著被自己擦紅的眼睛。
她想起媽媽，想起自己現在是啞巴，心裏一酸，晶瑩的淚從臉龐熱熱的滾過。
她吸了吸鼻子，強忍著眼淚，裝得像沒事人一樣，拿起吹風機吹頭發。
付家生站在那裏，低頭看著那句話，不知為什麼，他不想解釋，也沒有被揭穿的內疚和自責。
小玨一邊吹著頭發，一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下一秒，付家生那張憤怒的臉出現在身後，插頭被他拔了，吹風機的聲音驟然停了。
他走上來，按著她的肩膀，推著她撞到牆上。
“看到我跟她在一起又怎麼樣，反正你也無所謂是吧？”他用力搖了她一下。
小玨後腦勺不斷碰到牆上，被他搖的毫無招架之力。
她隻能仰著小臉，幹張著嘴，卻無法辯解。
她想說，我跟蹤了你們，但被你甩掉了，我不知道你們除了逛街還有沒有去開房。
不過問，也是錯嗎，我不是不想過問，我是沒辦法啊，我能怎麼辦？
小玨怒氣朝腦門上頂，她用力推著他，可怎麼掙紮都脫不開身，就跟被他釘在了牆壁上一樣。
突然，付家生用力將她轉過去，麵對著牆壁。
小玨的額頭鼻尖碰到了牆上，接著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打的兩邊一陣發麻，緊接著又是一掌打上來，這一掌下來，小玨的身體直接就貼在了牆上。
之前他動手打她時，她尚能發出聲音，至少她能質問他，可現在，疼與不疼隻在她的心裏。
小玨半邊臉貼在牆壁上，雙手被他抓著背在身後，她根本就動纏不了，也掙脫不開。
打吧，你打吧，她連最基本的喊疼都做不到，也放棄了掙紮的念頭。
她現在啞了，什麼都做不了，活著都覺得沒意思。
就像家生施加在她身上的桎梏一樣，隻要他不鬆手，她是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的。
兩人之間的感情，不知什麼時候，早就打上了死結，解不開，也化解不了。
打了幾下後，付家生又將她扳正對著自己。
小玨後腦抵在牆上，仰頭望著付家生，淚眼朦朧，她在心裏喊。
“哥，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是愛你的呀，要是你不愛我了，就放我走吧，讓我自生自滅。”
付家生在那種小鹿般迷蒙的眼眸裏一下喪失了狠戾，他想吻下來，又覺得掉價。
他想抱她上床，又覺得自己在服軟，閃了幾個念頭之後，他鬆開她，拉門走了出去。
小玨怔愣著，背倚在冰涼的瓷磚上，頭仰起來，眼睛望著天花板。
過了好一會，她才又拿起吹風機把頭發吹幹，邊吹邊哭。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走回到床邊，掀開被子躺進去。
想著剛才的事，翻來翻去睡不著，拿起手機給付家生發了短信。
“哥，你要是喜歡紀心微就跟我說，我讓位。”
付家生在這邊很快回了：“對，我是喜歡她，你高興了，反正你也不在乎。”
看來他也沒睡。
小玨看了一眼，胸口一窒，疼痛蔓延開來，她沒再回，將手機又重新放到一邊，翻身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