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通，“喂……”了一聲……
心裏習慣性的想，對麵肯定不會有聲音，一片沉默，無聲也是對他的控訴。
正想著，裏麵卻突然傳來稚嫩的聲音。
“爸爸，你怎麼還不回來，媽媽生病了。”
小家夥們拿著小玨的手機，兩人躲到外麵打電話給爸爸。
付子初在這邊打，弟弟等在旁邊，也想接過來給爸爸說話。
“哥哥，讓我說兩句，我也想給爸爸說話。”
付子初帶點虎氣地說：“等我說完你再說。”
邵子衡不聽，他嘟著嘴要來搶：“是我提議要打電話給爸爸的，應該我先說。”
“可我是哥哥，太奶奶說，是我先出生的，我是老大。”付子初護著手機不肯給弟弟。
付家生在這邊都聽笑了，兒子們給他打電話，話隻說了一句，兩隻小家夥就在那邊先吵起來了。
“不是的，媽媽說你就比我早出生一分鍾，我也是老大。”邵子衡據理力爭。
“喂……”
付家生還在這邊等著兒子們分個高低出來呢？
兩人一聽，趕緊閉上了小嘴，付子初悄悄給弟弟說，“要不你先說，我讓著你，下次我先說。”
“嗯，下次你先說，我不會再跟你搶了。”邵子衡這下高興了。
他接過哥哥手裏的電話，放到耳邊，表情很認真。
“爸爸，媽媽快要死了，她很難受。”
付家生眉頭挑了一下，想笑。
“是誰讓你們這樣說的，什麼媽媽快要死了，不就是普通的感冒嗎？”
然後，邵子衡就不知道怎麼反駁了，他看著哥哥。
付子初一聽，搶過手機說：“爸爸，你快回來吧，媽媽生病很嚴重，你來陪陪媽媽吧。”
“好，知道了，不是說了嗎，等忙完就回去，你媽現在在幹嘛？”
“媽媽在床上躺著，醫生說媽媽發燒了，她一定很難受，因為媽媽不會講話才沒有說出來。”
付子初又說：“爸爸，你快點回來。”
“好好，爸爸回去，等我忙完這一會好嗎，爸爸答應你們。”
“嗯，好吧，爸爸再見！”
“再見！”
付家生掛了電話。
也許是剛接了兒子們的電話，付家生腦子倏地想起寶寶說的，戰宇喜歡的人跟小玨一模一樣。
長得像的人有很多，但像雙胞胎那麼像，就有點不可思議，不會真是小玨的雙胞胎姐妹吧？
想法閃電般冒出來後，又閃電般消失。
怎麼可能呢，她爸是烈士，她還沒出生，她爸就死了，不可能有姐妹。
就算她媽後來改嫁了，也隻有一個弟弟，而且還是同母異父。
照寶寶那樣說的話，真有雙胞胎那麼像嗎？有沒有可能那就是小玨？
難道戰宇喜歡小玨，他拿著小玨的照片，說是另外一個人，隻是不想讓寶寶把事情想複雜了。
如果是這樣，那小玨上次從C城回來，既沒坐高鐵也沒坐飛機，應該是有人送她回來的。
那個人有可能就是戰宇。
想不通的是，妹妹都回來了，她為什麼會單獨跟戰宇在一起，而且戰宇還不遠千裏的送她回來？
難道兩人之間比他想象的要更熟悉，隻是都在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