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預示?”王玲知道,像她們這些老人,活一天少一天了,預示著不久於人世了。
見母親吃飯了,梁辰說:“沒什麼,我就是隨口一說,能有什麼預示。”
她站起來朝外走的時候還在想,以後婆婆要是超過8點沒起床,她跟付景鴻就應該衝進去。
……
邵貝本來還想等著哥哥回來,問問情況再回家的,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手機也不接。
詩詩也有些累了,兩人就隻好回去了。
梁辰送到外麵,一個勁的交待,走路要小心,不要熬夜,不要讓自己累著,不要亂吃東西等等。
鬱詩詩都有些煩了:“媽,隻要不是人為的傷害,我不會有事的,我有我爸媽護著,您就放心吧!”
一句話說的梁辰臉色難堪,再也不敢開口了。
車子開走後,她抬頭望了望漆黑的蒼穹,歎口氣,心想,換了小玨,她從來不敢這樣跟我說話。
……
這一夜,付家生沒有回來,幾乎是醉死在酒吧裏了,桌子上全是酒瓶,擺的跟個小型叢林似的。
季右進來時,他已經喝的不成人樣了,癱軟在沙發裏,一個勁地灌酒,像是不醉死不罷休。
“別喝了,你還真想喝死自己啊?”季右上去奪下酒瓶,朝桌上一擲,然後坐下來。
付家生打電話給他時,正好有事,現在快過去兩小時了,他好不容易才脫身,要是早來,不至於讓他喝成這樣。
“給我!”付家生過來拿酒瓶,但他還沒等站穩,人就朝後倒了,站都站不起來了。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季右怪道。
“以前還大言不慚,說除了你,嚴小玨不會愛上別人,隻要你勾勾手指,她嚴小玨就會哭著來找你。還說從小到大,你是她心裏唯一的男人,現在怎麼樣,打臉了吧!”
再看付家生,整個人哪還有一點貴公子的模樣啊,衣衫不整,頭發淩亂,高檔西裝歪斜地穿在身上。
“家生,你不說你幹妹妹愛你嗎,你現在就勾勾手指,看她會不會撲過來。”季右調侃。
他給自己也倒了杯酒,不過沒打算喝,等會還要送付家生回去呢?
“你不懂……”付家生口齒不清,“她一定是被死去的人感動了,不會再回頭了,不會了……”
別看喝醉了,說起痛苦的事,他還挺清楚的。
季右問:“誰都知道餘瀝陽比你更愛你幹妹妹,隻有你裝作不知道而已。”
付家生仰躺著,沒回答。
季右又說:“難過有用嗎,你去找她啊,三天前走的,應該能查到航班,你不是說她離不開你嗎?很打臉吧?”
“滾!”付家生揪著自己的頭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落井下石。”
季右暢快地笑了,“你就應該嚐嚐這種被人冷落又被人甩的滋味。”
兩人直到深夜才離開,付家生醉得不醒人事,也不知是醉過去了,還是睡著了。
季右摸出他身上的鑰匙,架著他朝外走。
同一時間,陳肻跟其他幾個朋友正好從另一包廂走出來。
看到這一幕,他跟朋友說了一聲,便朝這邊走過來。
“家生。”他在旁邊喊了一聲,因為付家生個子高,壓著季右,陳肻沒看到他。